下面的每一声不和谐,好似都在叫嚣着骂他是个识人不清的蠢货。
想到自已日日抱着的,是这样一个肮脏东西,许逸鸣胃里就一阵反胃。
下面的动静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完事结束,方父起身退开。
方莲儿趴在桌上,面颊潮红,许久才直起身整理衣服。转身之时,看到心满意足瘫坐在椅子上的方父,眼底闪过一抹隐晦。
若非方家还离不开这个老东西,她第一个要他狗命!
几乎没人知道,如今的方家老爷,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方老爷,他不过是当年真正的方老爷病死后,方夫人为稳住家中地位,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野男人易容冒充的。
而这个野男人,野心勃勃,不但在方夫人手中哄骗得了方家大权,还从小就对方莲儿有不轨之心。
起初,方莲儿不懂男女之间是二三事,被这个男人细哄了几回,对他还是有几分好感的。直到她偶然遇到了许逸鸣,见到更好的,便开始觉得他恶心不已!
特别是在她成为许逸鸣妾室后,这个男人就再也不用顾及她的清白之身,哄骗着她一次次委身于他。
她是恶心的,可她的身子从小就被他上下其手,早就习惯了,所以她根本拒绝不了他的触碰。
就比如方才……
“这么久了,莲儿还是最得我心,也不知道你那几个姊妹是不是也如此,可惜她们都还有用处,不然……”
听着粗俗不堪的话,方莲儿眉头浅蹙。
拢着领口柔声道:“父亲,那位望蘇的云少将军,如今跟我夫君一起插手了那案子,虽没有证据,但也难保不会查到咱们家的头上来。我看这次就让我把小芽一道带过去,趁着那少将军带来的女人有孕,不便伺候他,小芽也好找机会缠上去。”
“望蘇云家的少将军也插手了此事,你方才为何不早说?”
方父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隐晦不明。
方莲儿掀了掀眼皮,心中冷嗤,面上却不显道:“方才正要说,是父亲你太着急了。”
方父自然知道刚才自已的确急了。
正了正脸色,再次摆出一副慈父的面容来叮嘱道:“此事你得留心注意,许逸鸣好糊弄,那望蘇来的小子怕是难缠。这样,你将芽儿和荼儿一起带去,我就不信,两个人间尤物,还拿不下一个满身蛮力的武夫!”
不知道为什么,方莲儿看着自信满满的方父,眼中浮现出云少将军为那个叫姜羡的女人挑鱼刺的画面。
说到底,她是羡慕的。
屋下的父女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之后方莲儿带着两个戴着幕笠,身姿纤细有致的少女离开了方府。
而屋顶的两人,也已经回到了马车上。
看着神情一脸颓败的许逸鸣,云降拍了拍他的肩:“接下来,你该还那些无辜村民一个公道了。”
“我知道了。”许逸鸣重重点头。
两人特意在府外停留了片刻,回到许府时正是午后,云降刚跨进府门,迎面就对上一个穿着鹅黄衣裳的少女。
那少女十四五的年纪,蹲在那棵槐树下,看到他们,先是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然后蹦蹦跳跳的来到他们跟前。
她是直接略过走在前头的许逸鸣,直接来到云降跟前的:“你就是云公子吗?”
云降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