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若温玉玎珰,润泽含笑,听一声恨不得当场红眼给命。
众人晃了会神才开始动脑。
也是哈。
因为沧孑眼上蒙着一段艳红的丝带轻绸,一绯缃丝。
确实看不见是什么眼神。
易迟挪步,企图避开脚边的苦厄花,却发现自己周围一圈层层叠叠开的全都是!
跟黑色花圈似的,而别人跟前都没有。
她不得不抬头问沧孑:“冕上,您不开心吗?”
沧孑是个温润的男子,他很有修养地弯起唇笑,面对她回答:“怎么会,师叔很开心。”
易迟觑了眼身边开的更绚烂的苦厄花圈,沉默一瞬,接着问:“冕上,您是不喜欢我吗?”
沧孑笑的更温柔了,“怎么会,师叔很喜欢你。”
这下苦厄花甚至开到了易迟发上,散发着剧毒的气息。
满身黑白丧葬主角既视感。
易迟:“……”精神状态也不是很正常,下一个。
她的师兄们是专管丧葬一条龙吗?
众人同情地看着易迟,突然感觉绝崖首席真传是个高危职业。
纪期不高兴了,揣着稚声霸道嚷他:“喂你个表里不一的腹黑男,拿开你的脏花,易迟是爷看重的美人!”
“……”小屁孩,你也走。
易迟尬住,她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于是肃容转移话题,“话说烛九怎么样了来着?”
闻言,众人思绪回到正题。
纪期开始无情嘲笑:“看清楚了没,谁在说烛九一句恩将仇报试试看?”
刚才的画面很清楚了,烛九还未遇到风止意便已自救成功。
他于她,无恩。
风止意怔住,清正的眸中划过茫然,原来他一直坚信的事情,是错的么。
惜灵衣从刚才看这些人对着烛九难掩敬佩的时候就不满了,压下心底细微的妒意,她有了主意,看向月上弦,为其打抱不平。
“皎月渊主,邪帝得了你妹妹躯体,不珍惜爱护便罢,竟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这种邪里邪气的做派,非邪道不可为之!”
月上弦身姿微动,银色发梢轻晃,他声音冰冷动听,连心疼都没有温度,“起码保下躯体。”
否则,恐怕就葬身狼腹了。
这一点没的说。
见月上弦不按剧本走,惜灵衣气闷一瞬,改换说辞。
“即便珈岚剑仙对其无救命之恩,但好歹将她带回城照料,且就算没有这情义,她就能屠城吗?”
那自然是不能的,滥杀无辜一事,足以否定一个人一切。
众人不由痛恨,但也猜想,“料想必是在珈岚城遭遇了苛待,邪帝心胸狭窄,一气之下方才如此。”
她究竟遇到了什么?
所有人再次看向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