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格挡开,冷静地问:“印记留存时间只有七日,代价是半个月的虚弱疲乏,目的是为了一次会谈,备选方案则是你先同我一起去一趟帝宫。”
“后者毫无副作用,你觉得我该选哪个?”
墨怀樽犀利反问,神色镇定。
楚弋看了就烦,因为好像衬托的他像个不理智的傻子。
而且一般他挑衅墨怀樽的时候,这厮不仅丝毫不生气,还能端着这个表情把他气个半死。
众所周知,吵架时对方稳如老狗,气的只会是自己。
楚弋不愿放弃“爽一把”的小心思,他脑中念头转了一圈。
扬眉说服道:“现在是夜宴前夕,却忽然出现一个连我都捕捉不到的灵魂,不够诡异吗?”
“那道灵魂不仅能跑进极岭帝宫窃听,还能揪黑霸天的毛,有多强大稳固还用说吗?”
“她现在能拔毛,晚上夜宴时就能打爆皇室的狗头,多瘆人呐。”
“时间紧迫,我不得趁着现在调查一番吗?还有今天城中忽然降下的四道雷,你不好奇吗?”
楚弋勾唇道:“‘将所有未知变成已知,恶性变数转化为良性机遇’是你一贯说法,我这叫身体力行。”
楚弋活了十八年都对墨怀樽不屑一顾,今天狗嘴里终于蹦出来一句认可。
谁信呐,脸上就差没明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字。
墨怀樽冷漠地看着他巴拉巴拉一大串,眼神平静的像镜湖,能倒映一切虚伪,他启唇道:“魂修很强是众所周知的,你不用寻求我的认可。”
楚弋噎住:“……”
心思被一句话戳破,他很难受,又不能表现出自己难受,否则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是这么虚荣的人了吗?
楚弋立刻冷笑、反唇相讥,音调下意识提高:“谁、谁要寻求你的认可,真当自己是实力检测器,全世界都想让你夸一句,笑死,没事多照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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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弋说着,抬起下巴,假装不屑移开视线,看向远处,因而没注意墨怀樽脸上闪过的笑。
事已至此,就此退缩仿佛认下这名头似的,楚弋心生一计,故作稳重道:“万一……这人跟烛九那个骗子有什么关系呢?”
提起烛九简直就像揭开心中一道血淋淋的疤痕,让他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夜不能寐、日思夜恨!
楚弋发誓,他一定要抓住她,先酱酱再酿酿,让她跪在自己面前承认错误,哭着求他原谅!
“行。”墨怀樽忽然就同意了。
楚弋都有点猝不及防。
墨怀樽道:“太衍链魂印,开始吧。”
楚弋表示从来没发现这厮这么好说话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该死的,这厮早就想这么干了,就是看着他啰里吧嗦当看乐子呢!
楚弋有点破防。
除了他,根本没人知道墨怀樽其实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
这种感觉,就像被拔了毛的黑霸天痛的嗷嗷叫,别人还以为他装的,憋屈。
输人不输阵,楚弋高傲地留下印记,昂首挺胸地走了。
楚弋护法长老:空气清新,微风不燥,又是看着小太子被首席玩弄的一天,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