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回到床边上,拿过了被子,之后直接围在了骊骅的身上,而后跪在地上倾身抱住了骊骅。
隔着被子,甘琼英的声音有一些发闷。
“不丑的。”她透过被子,向骊骅传递温暖,语气有些情绪大起大落后的松弛。
“真的不丑。”她抱紧骊骅说,“我刚才……是没能反应过来,并没有嫌弃你的腿丑。”
是的,甘琼英发现骊骅穿着大裤衩,就知道他让自己看的根本不是那玩意。
而他全身上下堪称完美,哪怕是那张没有露出来的脸,甘琼英也见过,正如九天神君下凡尘。
他唯一能和“丑”沾边的地方,就只剩下他那条腿。
甘琼英说实话并没有看清楚,但就那么粗略地看了一眼,是真的没发现哪里难看,好长的。
长到都快一眼望不到头了,骊骅竟然还觉得丑。
甘琼英抱着骊骅跪坐在地上,声音带着点笑意,又带着点难堪,掀开被子凑近骊骅的耳边,隔着湿漉漉的长衫对他说:“我以为你让我看的……你那个什么宝贝呢。”
既然骊骅不是真的想和她怎么样,甘琼英就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正她给自己操的人设,不就是对骊骅爱的深沉。
所以她就这么喷着热气,用一种不好意思,又有一点期待的语气对骊骅说:“裤子掉了之后我就没敢看,一直闭着眼睛呢,我怕你觉得我冒犯,我答应了肯定不强迫你的。”
“你突然间按着我的脑袋让我看,还问我是不是丑,我没有心理准备啊……”
“想歪了哈哈哈。”
“你急了我才睁的眼,发现你让我看的是腿。”
“不丑的,腿真的不丑。”甘琼英说。
骊骅蒙在两重东西之下,原本都要自卑到把自己缩成一团了。
结果甘琼英这么一解释,就好像那不讲道理的洪水肆虐过村庄,把骊骅好容易竖起的心墙藩篱,几句话之间冲得七零八落。
而且那股子由内而外的冷意,被无端的羞耻和微微的恼怒全部都换为了热意,从耳朵一直岩浆一样流到心口,过之后寸草不生腐蚀到了底。
她怎么……怎么想到那去了!
但一旦接受了这个说法,骊骅也回不去了,顿时觉得自己问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丝毫不顾礼仪廉耻的淫词浪语。
她怎么能把他想成,问出那种话的人。
她怎么能想到那里去!
骊骅很快就不觉得冷了,只感觉自己被捂得浑身发热,快要烧起来了。
但是甘琼英又一直抱着他,轻声细语地解释,骊骅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为他想了想……也怪不得甘琼英会想歪。
他们两个成婚好几个月了,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却基本上除了夜里拥抱着睡,在没有了其他的亲近行为。
她会想歪也是正常的吧。
毕竟她有那么多的面首,而这段时间一个都没有见过。
她是不是……
骊骅羞于再想下去,但是又不受控制地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