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眸色冰冷,只觉得鼻翼间萦绕的全是血腥的腥臭味,“不用,我知道是谁了。”
兔子的血都还是红的,这快递,是在北城‘寄’出来的吧。
“说起来,我曾经也收到过这种东西。”男人的声线蓄着凉薄的讥讽,
“喜欢用这种法子吓人的,真是坏到了一块去。”
“!”宋杳眸光一凝,诧异地望向还蹲着的陆时序,“嗯???”
陆时序抬眸,冲脸色极度难看的小姑娘柔和地笑了笑,
“我家道中落的时候,收到过两大一小的死仓鼠,死兔子,还有……死掉的猫……”
“我那时候住的地方,是城中村的深巷子,给我送这种东西的人甚至不需要费心包装,直接丢在我家门口,被人看见也无所谓,他们顶多以为是误吃了什么药死掉的,骂两句晦气。”
宋杳深呼吸,拳头捏得骨节泛白,“陆睿齐的父母做的?”
她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嗯。”陆时序去找了胶带,重新把泡沫箱封紧。
他把箱子放出家门外,打算待会儿下楼再带下去丢掉。
“他们想用这种法子,威慑我以后离陆家的权柄中心远点,不然排排死在一起的仓鼠、兔子等等,就是我这一家三口最后的下场。”
收拾完,陆时序拧开水龙头洗手。
心想,把那种疑似碰到血腥的黏腻触感洗去,再抱抱气得炸毛的小姑娘。
谁知,刚关停水龙头,还没来得及擦干手上的水渍,他的身前就埋进了一团柔软。
陆时序愣了愣,低眸看着怀里人毛绒绒的发顶,“杳杳。”
宋杳双臂环过男人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
她突然觉得有点委屈,不是为她自己,但也不清楚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陆时序。
深吸一口气,她扬起小脸,抬手摸了摸陆时序的头发。
像是在安慰一个受到不公待遇的孩童。
哪怕眼前这人,是个比她高大,还比她年长8岁的成熟男人。
“我决定了!”
陆时序噙着笑意,等着宋杳接下来的话。
但,宋杳一脸坚定地说完‘我决定了’,红唇就紧紧抿起,看起来,没有后半句了。
“?”陆时序就这湿濡濡的手,抵着料理台,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决定了什么?”他无奈的语气中夹杂了些许茫然。
他家小姑娘,这是做了什么大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