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卜庐内只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守在里面,一头短发,看起来还很青涩。
太宰主动与他沟通,“医师你在忙吗?”
“我不是医师,我只是店里的伙计,你有什么需要的吗?”年轻小伙闻声回答道,他笑起来的时候憨厚又老实。
“我想找你们的医师看病,身体状态有些不好。”
“身体最近怎么了?”阿桂好奇地问道,他也擅长一些医术,若是自己就能解决的,就可以直接抓药,没必要惊动白术大夫。
太宰想了想自己的状态,因为寻找钟离而焦虑的整日整夜不安稳。
医疗上无法解决的事情,只有心理学才能解决的问题,所以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绝症。
“不治之症。”
“啊?”
阿桂惊讶不已,在他看来,眼前的青年面色红润,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实在不像是有什么垂死之兆。
不过他也不好判断,具体的还需要老板看过才行。
随着帘布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双瓷白的手掀开竹帘,一个略带病气的绿发男人走了出来。
尽管看起来弱不经风,但是他的眼睛很亮,是一种灿若星辰的金色,给他增添了几分抖擞精神。
他长长的头发被一根毛笔盘在脑后,身上只披了一件浅白的外衣。
离得近了能闻到对方身上某种淡淡的药草味,太宰看见他第一眼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八成就是不卜庐的大夫。
青年单手握成拳头,虚虚地掩在唇边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大夫轻声朝着太宰道,“这位病患,请随我进来,我先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名为白术的大夫领着他来到室内,他从善如流地邀请太宰坐下,“没有必要拘谨,我先给你诊个脉,看看全身情况。”
白术温和地朝他笑笑,或许是他的笑容和蔼亲切,受他的气质影响,连他肩头缠绕的小蛇都没那么可怕了。
太宰不喜欢蛇,那种软体的动物看的他头皮发麻,尤其是蠕动的时候,本能地让他心理产生不适应。
医生肩上的这条小蛇通体雪白,软绵绵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如果不仔细注意,还会以为那只是一条围巾。
小小的围巾绕着他的脖子转了两三圈,终于从懵懂的状态中清醒,它眨巴眨巴自己紫红色的大眼睛,舌尖吐出人言,“呦,来患者啦,这回是个什么病人,让我瞧瞧。”
它新奇的语气像是人类看见山间顽劣的猴子,非让闲的没事凑上去欣赏欣赏。
被迫充当了一会山顶‘猴子’的太宰,“……”
如果可以,它甚至可以代替医生坐诊不卜庐个给人瞧病呢。
开玩笑的,当然不能让一条蛇瞧病,它能瞧得出来什么。
白术颇为无奈的出声制止了小蛇无礼的言行,“长生……”
被他暗含警告的声音劝退,小蛇在内心深处狠狠的切了一声。
懒洋洋的重新把脑埋进白术的颈项里,开始一动不动地假装饰品。
白术对它只有满满的无奈,疲惫地叹了几口气,默默地收拾长生弄出来的烂摊子,“抱歉啊,长生它无意冒犯,只是好奇罢了。”
太宰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和一条蛇置气,更何况它的主人性情温柔成熟,长的也很漂亮精致。
他的浅绿色长发太有辨识度了,光泽度和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