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们只怕早就到来了,郑怡年这一番所谓不过是枉做小人罢了。
她没有马上揭穿此事,只是不动声色说道:“你就那么自信大家会信你这番说辞?”
郑怡年捂着受伤的手笔,眼中浮现出冷冷的带着嘲讽的光,却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我和你之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信我。我是清清白白温柔体贴的官家小姐,而你是为了活下来不择手段的低贱人。”
她来到公主府后,一直与人为善,不曾和别人结下仇怨。而沈静竹,总是独来独往的,又被名声所累,被大多数人敬而远之。
沈静竹说道:“你倒是惯会装模作样,公主只给你纪善的官职,倒是委屈了你的能耐。”
郑怡年怨毒地看着她,正欲说什么,这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心中一喜。
她故意大声说道:“我不怪你,是我言语不当,你伤了我只是一时情急。我只是很难过,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她转过头,惊讶地发现了房门外站在好些人。
琼华公主、齐芳卉、殷月苇、车春桃、李盈绣、白婷婷、谢玉珍……
居然来了这么多人!她本想着能有两个女官当见证人就可以了。连琼华公主都在,这可比她想象中要更大阵仗。
郑怡年心中更高兴了,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到沈静竹伤她,就算两位公主先前再欣赏沈静竹,这回也袒护不了了。她也注意到她们投过来的眼神都十分复杂,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她们定是惊讶沈静竹会做出这种事吧?
只能说郑怡年是完全错误估计眼前的形势。苏悦灵早就让人盯着郑怡年,因此她一行动,苏攸宁便知道了,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好些下属给喊了起来,让她们一起看戏,也充当一下见证人。
从头到尾,在郑怡年爆出她娘事情的时候,她们就已经站在门口了。刚才也是在公主的示意下,故意走动做出脚步声。
这其中,心情最复杂的便是谢玉珍。谢玉珍和郑怡年、沈静竹都是同一批的。郑怡年作为郑家小姐,平日表现出来表现出来的都是温柔细心又乐于助人的一面,谢玉珍觉得她品德高尚,平日也喜欢和她一道。郑怡年待沈静竹冷淡,她也跟着疏远沈静竹。郑怡年偶尔流露出对沈静竹带累公主名誉的这事的不喜,她便觉得郑怡年对公主忠心,越发不喜沈静竹。
然而刚才亲耳听到那些事,她整个人都被狠狠震惊了一把。
过往她竟是看错了人,被郑怡年的表面所迷惑,将她这鱼目当做珍珠。
她对不住沈静竹。
郑怡年还在那边演戏,她垂着泪,说道:“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用钗子扎到的,和沈典簿无关。你们不要怪她,也别误会她了。”
她话里话外为沈静竹开脱,但扎在她手臂上的又是沈静竹的簪子。如果不是她们从头到尾都在,肯定要误会沈静竹,并且对郑怡年的宽容怜惜不已。
沈静竹语气冷淡,“别演了。”
郑怡年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谢玉珍没忍住,开口说道:“郑怡年,我们都看到了。”
“我们都看到,是你自己拿沈典簿的钗子弄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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