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放心地点点头离开了,完成任务的海棠和翠喜也安心地回了宋府,那支簪子出现在宋棠雪的面前,海棠一脸鄙夷:“一根素簪而已,呸。”
宋棠雪把玩着簪子,随手丢到了一边。
第二日,程皇后近来心情甚好,有闲心雅致侍弄宫中的花朵,嬷嬷走进来递给她一封信。
程皇后屏退身边的人,打开了逐字逐句地看下去,嘴角逐渐弯起,看完连说了三声好字。
纤纤玉手抚着手中的信笺,信自然是海棠和翠喜寄来的,心中说海棠已经说服宋棠雪,将手中的所有银钱寻日子送到宫中来。
要知道宋棠雪手里握着的可是沈氏,手中的银钱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皇后激动地烧了信封,还忍不住拍手称叹:“我这步棋真是走得太妙了。”
贴身宫女从门外脚步匆匆地进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冷汗涔涔。
皇后的好心情消了一半:“有事便说。”
宫女咬牙:“林贵妃的胎保住了,皇上这会儿正在贵妃宫中呢,听说……”
“听说还赏了许多赏赐。”
“嘭……”
桌上小巧的香炉被扔到地上,香灰洒了一地,宫女和嬷嬷一同跪下,俯首不敢言语。
“这个贱人!这胎怎么就让她保住了,明明就是一条贱命还想生下皇子。”
程皇后阴狠地笑了笑:“呵。”
这个孩子留不得,贵妃本就得宠,若是让他生下一儿半女,皇上的心神怕不是都要被勾了去。
对太子对她都不是好的局面。
宫中的异样宋棠雪一概不知,安安稳稳地睡到了第二日,日头正盛的时候,宋棠雪唤来翠喜,好好儿地梳妆打扮了一番。
到了宋母的院子里。
宋母正在用膳,早上吃的菜摆了满满一桌,甚至还有一碗燕窝,宋父上朝去了,宋棠梨在自己的院子里吃。
今日的早膳只有宋母自己,见到宋棠雪不请自来,宋母皱眉,眉心直跳。
早上起来她就觉得心间不对劲,原来是这讨命鬼要来。
全然不在乎宋母摆的脸色,宋棠雪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母亲,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呀?”
想到那一千两银子,宋母的心都在滴血,假意扯开了话头:“母亲能忘记什么?”
只要自己不提,宋棠雪还不是会补上这一千两银子,以前都是这样的,现在也一样。
“皇后娘娘要的一千两银子,母亲还没给我呢。”宋棠雪才不会再做这个冤大头了,笑眯眯地看着宋母。
宋母一口气哽在心间,笑得有些尴尬:“棠雪啊,你看母亲也缺钱,这一千两银子实在是拿不出来,你手中阔绰,能不能先替母亲将这银钱补上,日后还你。”
说的比唱的好听,这钱若是宋棠雪拿出来了,断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宋棠雪心中冷笑一声,眼睛缓缓睨过琳琅满目的桌面,宋母有些讪讪,尤其是那碗燕窝,宫中的贵人都不一定日日这般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