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安顿下来的一段时间后,路上的车突然就变得多了,因为他们这几处院落挨着国道,所以基本上每有车路过,就会下来人打探情况。
见院子里边都住上人了,很多人无奈,只能继续往前走,看到这些人村民们也围上去打听情况,他们在这住了近两个星期了,只能从手机上了解一些大概的灾难情况,没有亲身经历,感触不深。
这些路过的人语带沉痛,告诉这些村民,“近两个月的大雨,东部地区几乎都已经被淹了,房子没了,地没了,车没了,没离开的人几乎都没了,活着的人基本上都在往西部迁移,拖家带口,艰难求生。”
村民吓坏了,不敢想象,问:“在楼顶上也不行吗?”
那人道:“知道海市最高的楼吗,那个楼都快被水淹的看不见了。”说着看着他们村子面露羡慕,觉得这些人的运气真好。
村民都说不出话来,这消息太震撼了。原来情况已经这么恶劣了吗,有的人甚至开始庆幸,幸亏他们早来一步占了这里,否则的话会跟这些人一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因此这些天这些村民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待人也和气了很多。
这天姚初一正在挑选水稻种子,这是她在末世前收集的种子。因为这两年多一直在西北种小麦,对于水稻的研究不是很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气候变化。她根据前世的经验估计这雨要下两年左右,在此期间他们不能坐吃山空,他们手里虽有些粮食但是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况且她也不想总吃过期食品。她准备把那村外那两块小麦田改造成水稻田,用来种水稻。通过小麦抗旱母株的发现,她隐隐觉得上天总会给人们留有一线生机,小麦抗旱性变强,那么水稻是不是也可以抗过暴风雨?
正想着种水稻的事情,王村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见到姚初一就喊道:“小姚,小姚出事儿了!”
姚初一斜着眼睛瞅他,王村长停在她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姚,外边来了一群人,非说全柱家住的那个院子是他们家的,他们回来了,让全柱他们把院子让出来。”
看姚初一没反应,赶紧催促:“小姚你看怎么办呀?额们到底要不要让出来呀?”
姚初一慢腾腾地说道,“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呀,不给不就完事儿了,你们50多个人还用怕吗?”
王村长愣住了,“这这不太好吧,要真是人家的,额们占的人家的房子还打人家,是不是有些不说理。”
姚初一不耐烦说道:“那你们就跟他们去说理啊,把他们说走呗。”
王村长不敢吭声了,看姚初一自顾自忙着,便明白姚初一这时根本不想搭理这事儿,只能退了出去,准备找朱书记继续商量办法。
这边全柱这边正跟一伙人对峙,里边有个男人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赶快给我搬出去,这房子是我家的,你们占了这么多天,真的当是你们的了。”
村民们急得不行,但又没有办法,突然看见王村长过来了,朱书记赶紧迎了过去,把王村长拉到一边问姚初一是怎么说的?其实朱书记没发现他现在有什么事都想问问姚初一的意见。
王村长把姚初一说的话跟朱书记说了一下,朱书记也愣住了,“这不太好吧。”
王村长说:“我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就让咱们的人退出来吗?”
朱书记看到对方有20多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说道:“打起来的话,咱们虽然50多人,但是青壮年不多,看样子小姚他们那边也不打算出手的,额们没有太大的胜算,要不就让出来吧,反正还有咱们还有很多院子,让全住他们挤一挤,能少惹麻烦就少惹麻烦。”
王村长想了想,目前也只能这样,于是便上前跟仍在那儿喋喋不休的男人说道,“伙计,咱都是出外逃难的,彼此相互理解一下,额知道恁们到这里边非常不容易,这样吧额们把这院子给恁们腾出来,额们挤一挤,以后大家都住到这里了,彼此一定要和睦相处,如果恁们以后还要不依不饶的话,额们这边也不是吃素的。”
那男人看这些村民让步了,马上换了一副脸色,“好好,那是当然,以后我们一定会和睦相处的。”
说着得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那男人露出了狞笑。
全柱有些不高兴,他还不满30岁,正是血气方刚,他不想搬,但是被朱长水拉到一边,狠狠训了一顿,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于是村民们又好一番折腾搬院子,那边的人就住了进去了,村民见识少没注意,如果姚初一在这儿的话,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伙人进来的,这伙人有男有女,都是青壮年,但没有一个老人、小孩,这一看就不正常。
这边姚初一把她的打算跟林嘉伦说了,林嘉伦完全赞同。他早就为粮食担忧了,可能这是学农的职业病,如果粮食没有按季收获的话,就会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