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哭,他以为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出现,但是下一秒,她的躲避动作,就像一根藤鞭抽在他的心上,疼的都麻了。
他眸孔微缩,收回宽阔的手掌,刀削般的容颜上布满寒霜。
“对不起,有些失态了,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流利的英语就像一道鸿沟隔开了两个人。
她就像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和他的曾经似乎都是一场梦。
若不是她一遇紧张就习惯咬唇,右手摸后脑勺这个动作。
厉仲谦都怀疑她还是不是曾经那个看国外名著都需要查阅很久的夏冬儿。
当然这些他只是惊疑她的变化。
“无碍!”
男人矜贵冷漠的气质犹如皇家王子般,这让让贝娜有些紧张。
不过,他竟然会说普通话,那就是说他们是同族人了。
见他又要走,贝娜一着急,一把抓住他腰侧的大衣。
突然,男人闷哼一声,大掌按住腰部,正是贝娜撞到的地方。
她吓的急忙松手,跑到他面前,手足无措的摸着后脑勺。
棕色的大波浪长发都被她的手套揉乱了。
额前的碎发,随着她像小鸡啄米般点头致歉一直摆动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次她说成了普通话,和以前一样,字正腔圆轻声细语,这样听上去舒服多了,而且更加还原了她就是她的事实。
“你……”
这抹身影伴着他的思念渡过了那么长时间,也让他找寻了那么久,当站在他面前,却不能拥入怀里一解思念。
一直想,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不来找自己。
在等待护照的那几天,他靠的都是自我催眠,才不至于魔怔了。
他宽慰着自己,她有难言之隐,她需要人来解救,她一直等着他来带着回家。
所以数了五天,他迫不及待的就来了,一下飞机,安抚好嘟嘟,他先去了学校,学校那边都放了假。
接着他就想来碰运气,没想到就是那么巧。
看着她骑着危险的摩托,几次他都想冲上去拉她下来骂几句,那么大人了,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在这人生地不熟又杂乱的国外,她这一年多是怎么过来的?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忍住了。
因为不明情况,所以他观察了周围环境,发现并没有跟踪者。
这才做了“碰瓷”。
只为相遇让她觉得不突兀。
现在看来,她根本就忘了他这个一起经历生死,思她成疾的丈夫。
“你说万一哪一天我忘了你怎么办?”
“那说明你还不够爱我,所以我需要更加的努力让你爱我,努力到来生你都不会把我忘记。”
“开玩笑的,如果有一天你不记得为我了,请你一定不要以为我不爱你了,所以我亲爱的老公,千万不要放弃来找我。”
“一份深入骨髓的爱,一份久经风霜才到达彼岸的爱,我怎么舍得忘记你,我需要的事你这个王子的吻才能唤起记忆。”
想到她刚才情不自禁的眼泪,厉仲谦迟疑了一下问出口。
“你都害怕的哭了,为什么一定要负责?不是该趁此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