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他住在一起吗?应该知道他这段时间很少回家吧?”
举杯轻啜了两口红酒,续道:
“他现在忙着收回市面上的那些流通股,还拉拢好几个股东站队,如果傅修文再不出手,恐怕过不了多久,名仑就要易主了。”
话毕,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苦涩一笑,说:
“南枝,恭喜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争不抢就将所有的好处收归囊中,这段位……”
忽而把话停住,旋即揶揄道“这段位连我都不得不手写一个服字。”
顾南枝听罢,心中猛地一个漏拍,些许委屈淌过咽喉。
“之柔姐姐,你真的好不讲理,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我没有抢你……”
话还未说完,陆之柔当即拦截她。
“我知道……因为我知道,所以这次我决定放他离开。”
顿了顿,说:
“南枝,希望你明白,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根本玩不过我,我有的是手段让你默默消失掉。”
“不过……我也不会那么做。”
顾南枝忽而想起那日姜婷被烫伤的手脚,倏然打起一个激灵,撇过头去,不看她。
陆之柔笑了笑,说:
“你现在也不要高兴太早,你跟他是名义上的兄妹关系,又是从小住在一起长大的,即便没有发生什么,也难以掩住外界的悠悠众口。”
“再加上你们俩身份不匹配,以后有你受的了。”
她听后,眉梢蓦然一阵跳动,可心境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与淡然。
倘若是以前,她会很介意外界的评判,担心会影响到他的声誉。
而现在,她也不能说百分百就免疫了。
可是,她死过一次了。
经历过窦静萱那件事,再加上被杨奶奶离开的事刺激到,她真的累了。
她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而对于那些次要的事,尽可能让自己的大脑放空,尽可能不去想它,甚至是忘记它。
有人说,这是一种阿Q精神,自欺欺人的一种安慰手段罢了。
可是顾南枝觉得,自我安慰总比自我焦虑要来得好。
*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
陆之柔邀请她回家坐坐,陪妈妈聊聊天。
顾南枝愣住,须臾浅笑着说“不了,下次吧!”
行走间,陆之柔语带指责道:
“南枝,你没必要这样,你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还有必要惦记着小时候那些事吗?再说,妈妈又不是不管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