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吵,也不闹。
好不容易等到她十八岁,终于可以放胆喝了。
啤酒喝到一半,人还未醉,全身奇痒无比,掀开衣袖一看,触目惊心的红,一寸一寸,斑驳覆盖在白皙娇嫩的皮肤上。
自此以后,她怕了,再也不敢随便乱碰任何酒精。
而傅既琛跟爸爸,也是送她前往医院的路上,才揣测她是对酒精过敏了。
不过这些话,她不想对陆之柔说。
再者,有什么好说的呢?
于是,随口糊弄过去“不知道很正常啊!她没问,我也没说。”
话音落,猛然醒觉自己又说了蠢话。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甚至夹带着一丝抱怨式的发牢骚。
果然,对面陆之柔眉峰挑拢起,问“你这是在怪她?”
顾南枝听后,拿杯的手顿住。
轻抿两口柠檬水,放下杯子后,撇过头去,才慢悠悠讲“没有,别想太多。”
陆之柔从不内耗,当然不会想,即时转移话题,理所应当道:
“听说老太太的遗产,有你继承的一份,你现在少说也是个上百亿级别的富婆了,这顿饭由你来请!”
闻言,顾南枝赏她一个白眼,又端起杯子,啜了两口柠檬水,没拒绝。
旋即,放下杯子之后,仿佛猜到了什么,凛然问:
“你听谁说的?”
陆之柔像是猜到她的疑虑,急忙撇清关系。
“这事你可别怪妈妈!她也只是无意中听到。”
顾南枝端正神色,等待她的话。
陆之柔说:
“前个星期,那个何妍约了好几个富太太在颐园的一处SPA中心聊起这事,还到处散布谣言,说你知道老太太大难将至,特意陪在她身旁跟进跟出,每天服侍她,好骗取她的遗产,碰巧妈妈经过,全听到了。”
轻酌一小口红酒,微弯起唇边,调侃道:
“这事你还别说妈妈不帮你,当场就甩给何妍一个巴掌,关系都闹僵了。”
顾南枝听罢,一双如同小鹿般的眸子微微一闪,些许的动容流淌而过。
须臾,不接她这句话,只严肃道“我没有骗杨奶奶的遗产。”
陆之柔轻“嗯”一声,说“我知道。”
恍惚放下手中红酒杯,紧接着道“傅家老太太有多疼爱你,这事我跟妈妈都知道。”
这是句实话。
原本这话听起来也没什么,可陆之柔口吻酸酸涩涩的,顾南枝怎么听,怎么碍耳,于是话锋一转,选择不搭她的腔。
“你这次找我来,就是为了聊这个的?”
陆之柔媚狐的一双美眸被一层淡淡的哀伤所覆盖,拿起一旁斜放着的红酒,缓慢往面前一个高脚杯灌,倒了有半杯,拎起来,闲雅摇了两下,直奔主题,问:
“你这段时间都住在既琛家里吗?”
顾南枝就知道她会问这个,不紧不慢反问道:
“这事你不早知道了吗?何必还要问?”
陆之柔没喝那杯红酒,凌然看着她,嘲弄道“南枝,你段位可真高!”
把视线转移至手中红酒杯,又均匀摇晃了两下,才将其放下,字斟句酌再道:
“你平常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不怎么机灵,可大事上就没有一次踩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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