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出病房。
又舀了勺石榴籽放在嘴里,顾杳还算满意的靠在床头,算他识趣,没有阻拦。
脚踝扭伤的地方有些疼,她低头观察了一会儿,肿肿的,颜色还有点儿发红,看着特别丑,也不知道那人刚才怎么有勇气下嘴。
恋足癖or恋丑癖?
也不是,刚才他亲的时候,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眼里的神情并没有迷恋,而是一种近乎神圣而庄重的样子,似乎在对待一个十分珍重的珍宝。
她的眼睛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天就在病房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有认送来了她的行李箱,里面衣物什么的收拾的很齐全,还多了些她在房间里时常翻阅的书籍。
一直在楼下给她做饭的阿姨也跟了过来,带了满满一盒子菜肴,热腾腾的,香气十足,旁边的保温桶里还有骨头汤。
那阿姨笑眯眯的给她盛了一碗:“苏总说,吃哪儿补哪儿,让您多喝点儿汤。”
顾杳接过来:“是什么骨头熬的啊。”
“是猪腿骨和猪脚一起熬的,苏总特意吩咐过。”
“哦。”顾杳点头,喝了一口,味道很好,可就是不自觉让人怀疑说话人的用意。
猪脚你还亲?
下午去门诊换过药,顾杳下楼查房,特意去神经内科的病房饶了一圈,昨天闹着跳楼的那个陈曦月并不在。
找了个护士问了一下,得到的回复是,她已经转到了精神科。
对于这个结果,顾杳一点儿都不意外,她大学的时候也修过心理学,这孩子的症状一看就是抑郁症,而且并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
她的母亲未必就不知道女儿的异常,却一直在自欺欺人,甚至把孩子送到医院要求手术,认为她脑子里面长了什么东西。
心里惦记着昨天对她的承诺,顾杳就坐电梯到了精神科所在的楼层,问了病房后,得知正是探视时间,就敲敲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雪白,为了防止病人自杀,窗户外头是密密的栅栏,只能开一条小缝,多余的家具一概没有,床是那种很结实的铁床,旁边还有用来固定的装置。
陈曦月穿着身病号服半躺在上面,一天不见,好像又瘦了很多,因为用药的关系,精神有些萎靡。
顾杳坐在旁边叫了她两声,她才缓缓的转过眼睛,看了半天,眼里涌出一丝恨意:“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因为你现在的这些消极想法都是因为生病导致的,并不是你的本意。”
顾杳看着她,并不生气:“我曾经为你诊断过,所以你也算是我的病人了,也许你不知道,我治过的病人大多数都会好转,所以我也会把你治好。”
“你骗人。”陈曦月把头转了回去,望着窗外发呆。
“骗不骗,以后你就知道。你昨天不是说过吗?想和我聊天,现在可不可以呢?”顾杳坐的近了些,轻声问道。
陈曦月点了下头,动作微小,几乎不能被看见。
“好,那咱们就聊聊吧。”顾杳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动作,立刻更进一步的提出问题:“你的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