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温热,交错相贴。
没了初次亲吻时的激烈强势,这次的吻更像是一池春水,温柔缱眷地,像是要把林衔月的骨头泡软似的。
她被抵在墙上,微昂着头,尽力地在唇舌交融的间隙寻找呼吸的节奏。
可林衔月毕竟是个新手,跟了一会儿之后很快便有些呼吸不畅,喉间忍不住溢出声很轻的呻吟。
她能感觉到傅初白的动作猛地滞了下,紧接着,那条作乱的舌头往外退了点,转而衔住她的下唇很轻地咬,不痛,只是有点酥麻的痒。
重新获得空气的感觉让林衔月忍不住喘起气来,等回过神,傅初白的唇已经沿着她的下颌,眼瞅就要往脖子上去。
林衔月一愣,指尖连忙用力抵住他的胸,脸上红潮未散,眼底还蕴着一片水润,声音里夹杂着些细微的喘:“不行!”
高龄毛衣发挥了它的作用,将傅初白的唇挡在了阻隔之外,只呼吸顺着衣料纹理扑在皮肤上,带着些潮湿的热气。
傅初白在林衔月的声音中抬起脸。
她能看见他眼底毫无掩藏的欲求不满。
感觉如果她不说点什么,他都能隔着毛衣翻出点儿动静来。
林衔月喉头梗了下,眼神避开他,片刻,声音低颤着:
“…脖子上的印儿,到现在还没消呢!”
傅初白愣了下,随即唇角一勾,头抵着林衔月的肩膀,胸膛颤动着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林衔月本来就是摒弃了绝大部分羞耻心才说出这话的,这会儿听到傅初白笑,更是羞赧至极,猛地推了他一把,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本来就是!”
“好好好,”
傅初白揉了下嘴,试图以此把唇角往下拉半分,至少这样从面上看过去是带着些诚恳悔过的样子:
“我的错,下次绝对轻点儿。”
这是轻点儿不轻点儿的问题嘛!
林衔月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但心里也知道这话说出去自己肯定是讨不着好,索性不吭声。
傅初白低低地笑起来,抬手将她刚刚亲吻时散落的散发别到耳后,动作和声音都是讨好的架势:
“别生气了,看在我在外面等你一节课的份上,这次就原谅我呗~”
虽说做小伏低不是他的原则,但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原则什么的,都要往后排排。
林衔月也没想到他道起歉来也这么手到擒来,再加上人的确是等了自己好一阵,心里顿时软下去一块,但也不想丢了面子,哏着脖子来了句:“我也没生气。”
结果下一秒,傅初白就凑过来:“没生气的意思,是不是我下次就不用轻点儿了?”
说着,还作势轻咬了她的耳朵。
林衔月:…
简直就是流氓!
林衔月被他这一句话闹得满脸通红,偏偏这会儿楼上几层的防火门被人推开,似乎有人要准备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