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月闻言,又撑着地板想爬起来,身上的外套滑落,露出伤痕累累的皮肤。
郁潜看了眼,直接一手将她扛起来。
“我……我身上很脏,很多……很多血,会把你的衣服弄脏的……”她趴在郁潜肩膀上,小心翼翼地说。
“无所谓。”郁潜走到窗前,“不值几个钱。”
她踩着窗框跳下去。
陈清月想尖叫的欲望被压抑在喉咙里,坠楼的失重感让她紧紧抓住面前人后背的衣服。
郁潜用灵力缓冲了下,稳稳落在地上。
也可以走电梯,但是会很麻烦。
她将陈清月放下来:“你能走路吗?”
“能的能的。”陈清月身体还亢奋地颤抖。
郁潜瞥了她一眼:“很开心?”
“开心!是我把他杀了!他们都死了!”她手握拳,眼里还在不停流泪,声音扭曲而压抑。
“带你先去看医生。”郁潜说。
陈清月跟在她身后,左拐右拐进了一家诊所。
“好像没开门……”陈清月看着挂着关门牌子的诊所说。
郁潜直接伸手将牌子摘下丢到一边,在门锁上鼓捣两下就推开门,走进去喊:“老钟,人呢?”
里面只开了盏小灯,有些昏暗。
柜台抬起个睡眼惺忪的脑袋:“稀客啊,多久没看见你了。”
“借一下手术室。”郁潜转头喊陈清月,“过来啊,我给你主刀,没意见吧?”
陈清月忙不迭跟上去,连连摇头:“没问题没问题。”
老钟打了个哈欠,抬手把诊所的灯打开:“你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又不是不给钱。”郁潜道。
亮起的灯光瞬间让空间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陈清月被突然亮起的灯光照的一个激灵。
“这姑娘哪来的?”老钟随口问,“伤的怪惨的。”
“捡的。”郁潜说着,推开手术室的门,“进来。”
陈清月跟着她走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