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行,我亏待你了吗?”时凛的语气越发的冷。
林棉咬了咬唇,目光炯炯的反问他。
“如果你以后有了女儿,你难道希望你的女儿因为贫困潦倒,生活所迫,不得已做一个男人胯下的玩物,为了五十万折腰,还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爬上去的机会,永远在泥泞里腐烂,永远不见天日?”
时凛抿着薄唇,不说话了。
但可以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显然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林棉,你真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
过了好久,他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林棉偏过头,看着窗外倒退而过的绿化带,声音平静了很多。
“时医生,我知道我没有还够你的钱之前,我的人永远是你的,但是关乎到我的事业和工作,我恳求你能给我一些机会。”
“否则,我待在你身边的结果,和我重新出去卖卵没有任何区别。”
“你当初救了我一次,不就是劝阻我不要去卖卵吗?”
时凛下颌线紧绷,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很好,你现在不仅会玩小手段,还会玩道德绑架那一套,林棉,假以时日,你飞黄腾达,必然叫我甘拜下风。”
林棉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之意。
可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她不是一个佛系的人,她注定要快马加鞭的往前跑。
虽然他们确实谈不上清白……
时凛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踩下油门驶了出去。
路上,林棉抓紧时间,翻出秦礼给她的设计书来看。
时凛瞥到她手上的书,下意识的搭了句话。
“T国建造,你学的不是国内建筑?”
林棉想起早上和秦礼说过的话,抱着书瞥了他一眼,斟酌的开口道:
“我跟你说个事,我可能要出国深造,地点就在T国。”
时凛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冷笑出声:“秦礼刚回来的第一天,你就想跟他私奔?”
林棉:“???”
她不知道时凛的脑回路居然这么大。
急忙解释:“是深造,学习,公司每年都会有出国深造的名额,又不是我一个人去,我学姐也去了。”
时凛眯起眼眸,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出国是做什么的吗,知道T国有多乱吗,盲目去学习?”
林棉觉得他的问题有点离谱。
出国能做什么,当然是跟着公司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