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迎接到人头后,就会拿红布包裹人头,然后把米饭和鸡蛋喂给人头去“吃”,而挑选的妇女就负责给人头哭丧和梳洗。
人头砍到了,就要祭人头。主祭人家是经过族长选定的,能承担祭礼期间所有村民吃饭的富有人家。
而经过人头祭祀的富有人家,来年便会五谷丰登,心想事成,百病痊愈,往往十分灵验。
不过自从解放以后,这种习俗便不被接受,在政府的多次严厉要求下,猎头祭谷的习俗便被彻底革除,不许再用。
我问穆撒有没有可能失踪的人跟猎头祭谷有关?
穆撒笑着说不会,因为猎头祭谷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大祭司,他懂得整套祭祀的流程。
更苛刻的是,必须要有佤族的石刻祭台,那是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上面刻有神秘的符文。
没有它,猎头祭谷的仪式绝对不可能成功。但这东西,自从解放以后,就神秘消失了几十年了,根本没有人能见过。
作为道门弟子,活人祭祀我自然是知道的。
国家大事,在祀与戎。在非常遥远的封建时代,君王会把祭祀和战争看的同等重要。
所以会把战争的俘虏和犯罪的奴隶拿来祭祀,称为“人牲”,不过这种残忍落后的思想民俗,早在汉朝就被绝对禁止了,没想到佤族还能保留到近代。
听了穆撒的话,我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道,这种东西都是大人骗小孩子别出去乱跑的,不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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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撒看我似乎没放在心上,脸色也放松了下来,似乎很不愿意提及这种事情。
“吹牛归吹牛,喝酒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见目的达到,我拼命地灌着穆撒喝酒,很快他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见四下无人,赶紧溜出穆撒家的木寨楼,往昨天跟叶璇真“约会”的小树林中跑去。
到了树林深处,我学了两声狗叫,很快树林的另一处也回了两声狗叫,我飞速的向那边窜去。
“真是的,干嘛要学狗叫,密林里怎么会有狗呢?”
刚一见面,叶璇真便开始埋怨起我约定的暗号来,我只好跟她解释说,学别的我怕她学不像。
接着,我将猎头祭谷的传说告诉了叶璇真,叶璇真摸着下巴沉吟了半天,坚定的告诉我,失踪者一定跟这个血腥民俗有关。
我十分惊讶,这丫头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的逻辑分析能力了,我忙问她根据什么判断出来的,她一句话直接给我整破防了。
“女人的第六感!”
“我去!”
我一脸黑线。
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线索,只能捋着这条线索继续排查下去。
回到穆撒家的寨楼,我往身上撒了点酒,然后就趴在穆撒的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我被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闹醒,一抬头,穆撒正在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兄弟,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我没跟你乱说什么吧?”
我睡眼惺忪的看了穆撒一眼:
“没有,你给我说的啥,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