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面对重新举起的那只孔武有力的手,镇定自若,一字一句质问道:“我没有配合吗?难不成任由你们草菅人命就是配合吗?”
“你不要强词夺理,影响我们办案同样属于违法。”小伙子又喉咙梆响。
朱獾一双大眼睛紧盯小伙子,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个耳聋眼瞎之人。”笑罢,朱獾质问小伙子:“我强词夺理了吗?我有影响你们办案吗?我进来的时候影响了你们办案还是我救活了朱先生影响了你们办案?你们到底想办怎么样的案?”
“你?”小伙子语塞。
朱獾面向大门口高声问众乡邻:“各位,他们刚才是不是宣布朱先生已经死亡?”
“对,我说既然死了那就办席呗,他们说不能办席,尸体要运到县里去解剖,要查明到底死于什么原因?凶手是谁?我看分明是一群草包,连死没死透都弄不明白,办什么案?”黄花菜大声回应朱獾。
朱獾回过头问那个小伙子:“你有权办案吗?你敢出示你的证件吗?”
“我……”小伙子往大门口退。
那只孔武有力的手从背后撑住小伙子,轻声在他耳边说:“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她不过是个山里丫头。”
虽然他的话说的很轻,但朱獾听得明明白白,她的心里更有底气,于是再站上一级台阶朝门外喊:“驴不到村的当家人在哪里?”
“在这里,在这里。”马夜叉挤进朱扇子的屋。
朱獾一本正经教训起马夜叉:“你作为一个村的当家人,怎么能够任由一群不法分子在村里在老宅招摇撞骗无事生非?”
“报告老宅仙子,本人极力反对过,无奈他们说是县里的人,根本不听本人的劝解,本人只有再向上面报告。”马夜叉一本正经地回朱獾的话。
朱獾点头:“很好,反对过劝解过还向上面再报告过,你已经尽职,去迎接上面来的人吧。”
“报告老宅仙子,上面已经来人,正在抓捕那些招摇撞骗的不法分子。”马夜叉说完向朱獾使了个眼色。
朱獾会意,大声说道:“乡邻们,朱先生身体无大碍,只是在野外忍饥挨饿冻了一宵需要好好修养,都散开回了吧。”
“原来又是一群招摇撞骗的恶人。”
“斜眼婆喜滋滋地说是她家县上的亲戚。”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大早耀武扬威地差点翻老宅个天。”
“……”
议论纷纷中,围观的乡邻们慢慢散去。
朱獾喊住瘪嘴婆,瘪嘴婆哆哆嗦嗦问朱獾:“仙、仙子,你、你有什么吩咐?”
“烦请仙太为朱先生做法,利事钱加倍。”朱獾此话一出,瘪嘴婆立马由哆哆嗦嗦改为蹦蹦跳跳,一边蹦跳一边喜滋滋地说:“仙子了不得,他这样待你,你居然这样待他,我立马做法,驱鬼除邪。”
“不管他现在变得怎么样?毕竟教过我识文断字,所谓师恩难忘,铭记在心。仙太你不仅要驱鬼除邪,还要追魂留魄,我怀疑是那个柳树精夺了朱先生的魂去摄了朱先生的魄去。”朱獾从朱扇子屋里找出几张钞票递给瘪嘴婆。
瘪嘴婆接过钞票蹦跳得更欢,一边蹦跳一边念咒:“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窍未临;河边野外,荒庙庄村;公庭牢狱,坟茔山林;虚惊诉讼,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着意搜寻,收魂附体,助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受命童子送魂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敕!”
见瘪嘴婆做法做的起劲,朱獾走到朱扇子的身旁。
朱扇子确实为假死,他昨天见自己辛辛苦苦盗取的宝贝居然一件不剩,万念俱灰,本想一头撞死在地窖里,是朱虎拉住了他,劝解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那些宝贝肯定还在老宅里面,獾八仙不可能那么快转移出去,她也不可能转移出去。
朱扇子一思量,觉得朱虎说的有道理,就和朱虎在地窖里合计,如何才能再盗那些宝贝回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朱扇子耳语朱虎,如此这般这般。
这就出现朱扇子跳出地窖踢倒斜眼婆,朱虎追出地窖要和朱扇子算账的场面。
朱扇子大骂斜眼婆扬长而去,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出了老宅后门之后马上闪身跳上围墙,从窗户之中潜回自己的屋,启动他那所谓的“魇术计划”。
朱獾梦中思虑的确实没错,朱扇子不但在蛋儿家厅堂檐下的榫卯连接之处埋了符咒的小人儿,还在老宅各处埋了不少符咒的邪物,想要通过歪门邪道来伤害朱獾毁坏老宅。
朱扇子本想在自己的屋中静待邪魅起作用,等朱虎家的亲戚过来之后对朱獾进行全面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