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菜喝令站在瘪嘴婆身边的杀猪佬:“快抡你娘过来,仙子肯定没有死,也不会死。”
“这位女士,你怎么确定这个女孩没有死?她可是已经断了气。”一位白大褂过来问黄花菜。
黄花菜葡萄眼睛一瞪白大褂,大声回应:“你才断了气,仙子可是天上的九仙,怎么可能死?她是因为今天的玉液琼浆和龙肝凤髓全给我吃了,才变成这样。仙子和我说过,如果她这个样子,让我婆婆过来念一下收魂咒就好。喂,杀猪佬,快抡你娘过来没听见吗?难不成要我过来抡?”黄花菜喊杀猪佬。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用抡,不用抡。”瘪嘴婆走进老宅走进门廊,她本来不敢进老宅,不敢近身朱獾,生怕她诓自己。
黄花菜见瘪嘴婆走进了门廊,大手一挥,面向门廊外的所有人高喊:“都给我闭嘴,谁敢再吭声,我拧下他的脑袋来给仙子当夜壶。瘪嘴婆,你快念咒。”
“嗯嗯嗯,好好好。”瘪嘴婆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神袋里掏出一柄木剑一张符咒开始围绕朱獾的身体念起收魂咒:“湛湛青天紫云开,朱李二仙送魂来。三魂回来归本体,七魄回来护本身……”
那几个穿制服的和穿白大褂的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走开,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瘪嘴婆做法。
“无生老母坐莲台,金童玉女两边排,千里童子提魂到,收回本性入窍来。九仙九仙快回来,九仙九仙快回来,九仙九仙快回来,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哎哟哟,好睡好睡。”
瘪嘴婆正围绕朱獾做法做的起劲,朱獾一个大大的呵欠之后睁开眼从地上起来。
“啊?”
瘪嘴婆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木剑和符咒同时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穿制服的人问穿白大褂的人。
穿白大褂的人过去上上下下打量朱獾,嘴上喃喃自语:“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各位,不必惊慌,我只不过上天去看望了一下我天上的爹和天上的娘。咦,秋葵姐,你怎么被铐起来了呀?黄婶,你怎么躺在地上?仙婆,你怎么坐在地上?你们两个亲家玩什么游戏?哎哟哟,上面来了人呀?你们辛苦辛苦,走,去我家喝茶。”朱獾笑吟吟跟大家招呼,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是朱獾吧?”一位穿制服的人询问。朱獾笑答:“是我。”
“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去了。”穿制服的人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带黄秋葵和那五六个西装革履出老宅。
黄豆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追上穿制服的那几个人,拦住他们急急说:“獾八仙没有死,你们快放了我女儿,快放了我女儿。”
“你没有听清我们刚才所宣读的逮捕令吗?黄秋葵她涉嫌犯罪在逃,我们依法前来缉拿她归案,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穿制服的人一脸威严,黄豆酱不得不让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女儿被押上“呜啦呜啦”的车“呜啦呜啦”被带走,自己只好又瘫坐在地上“呜啦呜啦”地哭。
那些穿白大褂的人还在一个劲地打量朱獾,朱獾大大方方走到他们面前笑吟吟地问:“各位是不是不相信我能起死回生?”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穿白大褂的那几个人全不可思议。
朱獾笑道:“我们这里可是驴不村,老宅奇人异事不足为奇不必惊疑,习惯就好。”
“老宅奇人异事不可思议,老宅奇人异事不可思议。”那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返回的路上还在不可思议。
老宅的人除了朱獾和马夜叉,其他人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不可思议的不只是朱獾的起死回生,黄秋葵会被逮捕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刚刚还牛皮哄哄地哄得大家心痒痒,哄大家都可以成为镇上的人县城的人甚至是省城的人,怎么一下子被“呜啦呜啦”地逮捕进去了呢?说什么涉嫌诈骗、开设地下赌场、组织非法经营、生产销售伪劣产品致人死亡以及行贿等等,这还能有个好?估计得枪毙。
“各位,静一静,黄秋葵的事情我们不要过多议论,相信上面会公正执法。我接下去要向大家说明一下,就是我们村有一部分山地要征用是事实,我们大家可以通过上面的‘下山计划’下山也是事实。”马夜叉站在门廊前以驴不到村当家人的身份对大家说话。
朱獾拉黄花菜到一边,轻声对她说:“花菜姐,你扶你娘回家去,你爹已经没有,你娘可不能再没有。”
“没有更好,省得她瞎七倒八地乱拌。”黄花菜不以为然。
朱獾说:“爹娘总是自己的爹娘,你扶她回去好好歇一歇,中饭和晚饭到我家来吃,朱胖子会过来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