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没事吧?”蛋儿的声音在朱獾的耳边响起,朱獾睁眼一看,自己居然躺在老宅后门边门楼的石凳上睡了一个下午,她眨了眨眼晃了晃脑袋问蛋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刚回。”蛋儿看上去风尘仆仆,一脸的倦容。
朱獾拉过蛋儿坐到石凳上,轻声问:“找到了吗?相见不如想念吧?”
“我从来没有想念,也不是为了相见,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爹娘可以扔自己的亲生骨肉到狼窝里?”两行热泪从蛋儿的眼眶里无声滑下。
朱獾伸手为蛋儿抹去泪水,幽幽地说:“其实用不着去确认,虎狼之人怎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有姐呢,姐也离不开你。”
“姐,要不是还有你,我会死在他们面前。”蛋儿脸上从未有过的悲凉。
朱獾苦涩地笑了笑,说:“死何其容易,活下去才需要勇气需要胆魄需要一颗不屈的心。”
“姐,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他们和老宅有关系?”蛋儿不再流泪。
朱獾说:“这个毋庸置疑,你想,如果和老宅没有关系,外人怎么会扔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到驴不到村的狼窝里?野狼又怎么可能叼你到老宅?”
“嗯,他们为了盗窃老宅的宝贝,在山洞里居住了整整五年,盗得了宝贝远走高飞却丢我在狼窝里。”蛋儿平静地向朱獾讲述过往,似乎不是在说自己。
朱獾没有想到蛋儿的生身父母居然是蓝玉柳同父同母的亲兄长,难怪蓝玉柳被抓前向鲁欢透露了蛋儿的身世以及她兄长的所在地。
蛋儿说,他们挽留过他,愿意给他补偿,凭他们现在的实力,他一下子成为亿万富翁没有问题。但蛋儿只要他们归还老宅主屋的宝贝,老宅主屋的无价之宝。
“他们还没有变卖?他们归还你了吗?那宝贝在哪里?”朱獾抓住蛋儿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道。
蛋儿笑着告诉朱獾:“姐,老宅主屋的无价之宝他们无法出手,也舍不得出手,算他们良心发现,全部让我带了回来。”
“真的吗?真的吗?这些无价之宝在哪里?在哪里?”朱獾“嚯”地站起身拉起蛋儿就往门廊外跑。
蛋儿被朱獾拉着跑出门廊跑到前院,站在老宅主屋前停下,蛋儿才有机会对朱獾说:“姐,那些无价之宝还在车上,等你过去验收呢。”
“还在车上?车在哪里?等我验收?什么意思?”朱獾激动得完全乱了分寸。
蛋儿回答:“姐,车就停在大樟树下。你现在是老宅博物馆的终身馆长,又是老宅主屋的女主,自然要经过你的验证才能正式收藏到老宅博物馆里。”
“车停在大樟树下?我是老宅博物馆的终身馆长?”朱獾嘴上自言自语,双脚飞奔,奔向大樟树下。
大樟树下停着一辆大汽车,大汽车盖得严严实实,大汽车旁边站着刘叔、鲁伯、朱云山和朱运河夫妇,还有鲁欢。
他们怎么都在?难不成蛋儿叫醒我之前做的不是梦?我天上的八仙小姐姐不是已经打败那几个寻事于我的道八仙了吗?他们怎么还在呢?莫不是还想觊觎蛋儿运回来的宝贝?不行,我得先发制人,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想到这里,朱獾按捺住急于想要看蛋儿运回来的那些宝贝的心,跳上土台面向朱云山朱云河大声宣布:“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捐赠宝贝,我还是会以你们的名义捐赠所有宝贝给老宅博物馆。只有这样,你们和你们的宝宝贝贝以后才能风风光光回老宅。否则,你们和他们都将被终身禁入老宅,并在老宅朱家族谱上彻底除名。”
“你?”朱云山和朱云河讶异地望向朱獾。
刘叔、鲁伯以及刘如玉、刘如意也不是一般的讶异,呆头鹅一样望向朱獾。
鲁欢跳上土台,笑盈盈解释:“都不要这个样子,朱馆长这是考察你们呢。”然后压低声音对朱獾说:“你是不是还在梦里?快醒醒。”
“我还在梦里?不会吧?”朱獾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腰,生疼生疼,不是在梦里,于是面向朱云山朱云河问:“你们同样捐赠老宅主屋主人的所有宝贝吗?”
“你是老宅主屋的主人,一切由你决定。”“你不是已经和上面签订了捐赠协议吗?明天上面要来举行老宅博物馆开馆仪式暨捐赠仪式。”朱云山和朱云河回应。
朱獾更加懵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梦外?如果是梦里,那这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呢?又是什么时候结的尾?如果是梦外,自己怎么会没有一丁点记忆?
“朱馆长,这批从南边运回来的明代家具全为当年不法分子从老宅主屋盗走,今日物归原主,请你验收。”蛋儿拉下罩在大汽车上的篷布,招呼朱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