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没有回应。
“姓名!”
依然是沉默。
魏来摁下手中的按钮,电椅上的晚晚被电地浑身抽搐,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她的牙齿深深嵌入唇肉里,却仍硬顶着不肯吐出一个字。
魏来面不改色,放下了手中的笔,走上前,拎着晚晚的马尾辫,把她提溜了起来,一把就将她摁在了审讯室的玻璃上,单向玻璃打开,隔壁房间的景色映入眼帘。
晚晚的头皮被拉得绷直,整个头皮都传来会被扯下来的错感,魏来力气很大,也的确扯下了她的一小把头发,但这些疼痛都没让她开口,直到她看清楚隔壁房间的景象。
晚晚蓦然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白色的蒸汽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隔壁房间,是已经上了刑被拷打地鲜血淋漓的小白,此时的小白已经失去了意识,低垂着头,没有动静,生死不知。
魏来微微一笑,凑近了晚晚的耳边,“你们,是朋友吧?”
洛栖是亲眼看见她们两个人关系亲密,但魏来不知道,宁城海鲜大酒楼附近的监控都变成了雪花屏,魏来手上只能拿到酒楼666包间里四散而逃的监控。
监控里很模糊,努力辨认后略微能看见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一起逃跑的影子。
看见晚晚的反应之后,魏来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这两个女人,是朋友啊。
难怪那个人会把这两个人留下来。
“你们到我们世界的时候,大概只是在忙着做美甲,装大学生,努力装作正常人的样子,没怎么关注我们这边的文化,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边的刑狱手段。”
文化宣传大使魏来打开自己的对讲机,“阿彪,拔掉她的指甲。”
隔壁房间的阿彪应声而动,他甚至没有问要拔几个指甲,在银光闪闪的工具包前慢条斯理地挑选了一会儿,选定好了心仪的工具之后,阿彪走上前,用工具钳住了小白大拇指上的指甲,用力一拉,鲜血飙渐,在雪白的墙壁上喷出了颇具艺术感的痕迹。
小白的白头发上都溅上了几滴鲜血,她的脖子高高扬起,脖子上全是暴露的青筋,十指连心,即便是失去意识的时候,她依然能够感受到这股莫大的痛苦。
阿彪把那个染血镶钻的美甲丢到了魏来她们的方向,晚晚距离这个连根带肉被拔出来的美甲只有一面薄薄的玻璃墙。
晚晚几乎要把自己的下唇咬烂,可她依然倔强地不肯说出一个字。
阿彪如张飞绣花一般捏起小白的食指,钳住指甲之后肌肉微微一动,又拔下了一个染血的指甲。
正在遭受酷刑的小白却被活生生痛醒了过来,她呆呆看着阿彪钳住了自己的第三个指甲,在指甲再次强行脱离自己的时候惨叫出声,发出了哀嚎。
晚晚浑身颤抖,扭头看着靠在她身边的魏来,她的面容微微抽搐,十指痉挛,因为极端的愤怒,死咬着的牙关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却依然没有说出半个字。
魏来毫不畏惧地和晚晚对视,几秒之后,魏来拿起了对讲机,“阿彪,停下。”
她离开了这个审讯室,把愤怒的晚晚留在了身后。
“老大,怎么个意思?”
阿彪身高将近两米,体型壮硕,看见魏来的时候挠了挠他的寸头,困惑中带着些憨气,“你那边的招了么?”
魏来搓了搓手指,表情有些淡,没什么意外的感觉,“她不会说的。”
“会说的人在第一个指甲被拔掉的时候就会说,不会说的人你把她朋友的指甲拔完了也不会说。”
“这个叫晚晚的,倒是个犟种。”
“也不知道什么秘密,让她们这样嘴硬。”
阿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