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清朗,尾端带笑,语气十分轻快,表明对面声音的主人此时心情非常不错。
水镜之上,缓缓现出一道青年的身形,他眉目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鼻梁到嘴唇一线的走向十分清晰分明,现出一种沉俊出来。
他一身黑衣,胸口衣襟大敞,露出胸口大片大片颜色诡丽的纹身,右眼之下,纹着一点烟青色的刺青。
他高居于宝座之上,居高临下看过来。
待看清楚他位于哪里,血煞魔尊先破了防:“秦虚白你个王八蛋,从本尊的宫殿里面滚出去!”
那秦虚白不怒反笑,整个人被他这个反应逗乐了,“你说这是你的宫殿,你叫一声它答应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血煞魔尊气急,口不择言道“你看看我这身边的人是谁,如何,可认出来你的好师尊了吗?”
他这话一出口,对面秦虚白显然已经认出对面这人是谁了,只听他开口道:“容我提醒一句,把那个“好”字去了,若是他这样几乎把弟子碎尸万段的还能称得上“好师尊”,那修真界师徒便都是父慈子孝了!”
他转过头,看向谢乘月,神色复杂道:“好久不见,师尊。”
这话,包含了许多感慨,有对过去的怀念,还存了一丝如今身为魔域成功人士的自得之情。
谁知谢乘月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道:“别师尊了,真不熟。”
可以说是十分冷漠了。
对于这个一己之力开启了师门邪魔外道之路的开山大弟子,谢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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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什么想讲的,他对这徒弟所有想说的话,都存在当年的剑里了。
一剑一剑,斩断了彼此最后的师徒情分。
这件事,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方才秦虚白开口叫“师尊”,确实存了一丝恶心人的意思。
秦虚白看向那个血煞魔尊,含笑道:“作奸犯科到了他头上,啧,这回谁来也救不了你了”
他话语一转,又道:“放心,你的宫殿和领地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最后他甚至念了一小段悼词。
江天青:???到底谁整天说她这个大师兄是个内敛社恐的,见鬼的社恐,这明明是一个究极社牛!
血煞魔尊本以为两人师尊和孽徒相见,会开始狗咬狗一地鸡毛,谁知二人自先开始说过几句话之后,便谁都不理谁。
所以,最后,受伤的还是他自己?
末尾,秦虚白悠悠道:“相信我,不要怀疑他的剑有多快!”
话音落下,一柄长剑贯穿血煞魔尊的胸膛,剑光如雪,杀意森寒。
长剑自血煞魔尊心口之上冒出一个雪亮的银色长尖,汩汩鲜血沿着剑身淌下,在地上开出点点曼丽的血色鲜花。
他本自就是自魔域落荒而逃,身受重伤,加之他也不是以搏杀擅长的魔尊,他更擅长蛊惑人心。
因此,便纵使是他修为全盛之时,也根本不是谢乘月的对手。
他对江天青来说,是降维打击,而谢乘月对他,何尝不是另一种程度的降维打击呢?
所以说,这世上的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秦虚白似乎不忍直视,道:“毕竟,我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虽然结果就是被谢乘月清理门户的时候几乎大卸八块,几乎拼不出一个人形。
伴随着血煞魔尊被一击致命,底下那鲜红色十分不祥的阵法,终于停下了它如同噩梦一般不祥的转动,缓慢地停滞了下来。
就连半空之上的灵河,因为缺少魔力的供应,也开始一寸寸消失。
地面之上,巨大而又猩红的阵法一寸寸的瓦解、枯萎,像是一束束盛大的繁花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上演了凋零的全过程。
与此同时,血煞魔尊原先鲜活的肢体也一同枯萎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江天青,登时悟了:“我说呢,原来这阵法是在他自己身上啊!”
阵法瓦解带来的巨大声势,终于让一旁狼狈不堪昏迷过去的白衣青年清醒过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阵法瓦解的场面,一点点白色的荧光在天空停滞,宛如一条夜幕星河。
“这大概就是这一城百姓的生机吧!”江天青看着头顶之上那片星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