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无助道:“这是怎么说的,平白无故的?”
谢子安有气无力地摆手:“今儿过年,且先别提了!”
云氏一贯迷信,立住了嘴,殷勤问道:“伯爷可要捶捶?”
闻言谢子安很认真地思了一刻,思考是先捶腿,还是先捶腰以及他酸胀的小肚子,能不能捶?
云氏看谢子安不应,就试探地替谢子安捶了捶大腿,又换来谢子安一阵类似毒蛇吐信一样“嘶”、“嘶”的□□……
屋里正闹着,忽有丫头隔窗传话:“夫人,老伯爷打发人来问伯爷起了吗?”
总算谢子安还有点孝心,龇牙咧嘴地自床上坐起来,答应道:“叫老伯爷放心,我起来了,一会儿就过来给老伯爷问安!”
云氏耳听谢子安如此说,方稍稍放心,随即上赶着捧茶拿衣服过来服侍,谢子安心安理得的受用不提。
谢子安进院见到谢尚同红枣领了谢丰立在廊下与他问安,方才觉悟:他来晚了。
儿子儿媳妇同小孙子必是已去过他院子,然后见他没起,方转到他爹这里。
想着自己来晚的原因是身体不适,谢子安极容易地便原谅了自己。
“丰儿!”面对一日未见的大孙子,谢子安伸出手的同时,还露出久违的笑容。
谢子安没想只伸手这个动作,也能拉扯到腰腿腹的疼痛。
“嘶”,谢子安刚咧了咧嘴,便对上谢丰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
“爷爷!”谢丰举手回应道。
看到谢丰,谢子安想起童蒙养正,他大孙子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他万不可给孩子做不好表率。
由此谢子安竟愣是没咬牙也hold住了面部表情,只除了抱孩子的胳膊抖了两抖。
想着谢子安身体不适,谢尚伸手来接孩子:“爹,我来吧!”
谢子安闪身避开,和谢丰道:“丰儿,咱们进屋!”
谢尚……
云氏见状道:“尚儿,听你爹的!”
谢尚反应过来,高兴道:“娘,爹好了?”
好不好,云氏不好说,但看男人这样,估计问题不大。云氏点头道:“歇了一觉,好多了!”
好了就好,红枣心说:不然家里气氛也太压抑了。
……
进屋看到谢知道、吕氏,谢子安方放下谢丰,和云氏一道与谢知道吕氏问安。
看谢子安抱谢丰进屋,谢知道确信儿子已无大碍,心里一松,叫起道:“坐吧!”
“是!”
谢子安答应一声,抬头看见吕氏怀里红粉色炸毛脑袋的绣球。
不过谢子安没认出绣球,只以为是只从没见过的稀罕猫,心里纳罕:吕氏怎么突然换猫了?
谢子安一向不跟吕氏多话,撩袍子坐下后,谢子安抱谢丰坐自己腿上。
谢丰的脸正冲着绣球,谢丰立手指绣球叫道:“西球,西球!”
竟然是绣球!谢子安闻言一怔,转即细看,总算看出了绣球的影子。
真是绣球!
谢子安心说怎么成这样了?
心念转过,谢子安终想起早起自己于谢福的吩咐,难得的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