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侍女陪着云影离开。
靖海也不服输,两个大男人跟孩子似得争夺起来:“试复旦游落花里!暮宿落花间。”
靖海对着船坞:“怎么样,风娘,谁输谁赢,一目了然了吧?”
靖海挑衅地看着嘲风。
风娘:“是靖爷赢了,一会我便安排虹瑛前往您的包厢,陪您饮酒唱曲儿。”
靖海一愣:“虹瑛?不是云影?”
风娘:“今儿金楼的头牌是虹瑛。云影秋女身体不适,不便演奏。”
嘲风似笑非笑,靖海怒气冲冲地甩手而去。
嘲风这才想起来,云影方才差点晕倒,快步前往云影阁中。
云影在侍女的服侍下服下药物,正倚在榻边休息。
侍女:“秋女,您总是这样疼得夜不能寐,可怎么是好?是不是得去妙仁堂看看?”
云影苦笑:“我这毛病,哪里是妙仁堂能看得好的。”
“什么毛病,妙仁堂都看不好?”嘲风跨步而入。
云影赶紧将瓷瓶收起,可还是被嘲风抢先了一步,嘲风拿起这个小瓷瓶仔细看着:“方才便见你身体不适,如今都吃起药来了,你怎么了?”
云影从嘲风手中拿下瓷瓶收在抽屉中,示意侍女出去。
侍女离开,将门从外面拉上。
云影:“近日天气凉了,不过是受了些风寒,服下药,睡一觉便好了。”
嘲风拉起云影的手:“真的睡一觉便好,不用去妙仁堂?”
云影打着哈欠:“你看,我这睡意已经来了。”
嘲风坐在榻边:“好,我看你睡着再离开。”
云影:“不用……”
嘲风帮云影盖好被子:“乖。”
云影只得闭上眼睛。
睚眦看着眼前的红宝石戒指,想起大黄的那句:“怎么这个时辰你还未出发,你不是约的我们姑娘,今晚鸣谷见吗?”
他没有告诉大黄,今晚要在鸣谷约见九昱的,不是自己。
从那次客栈,睚眦不告而别后,他本以为不联系不打扰,只让她安静地住在自己心里就好。却发现,再次见面,往事还是如潮水般,浸占了自己的全部心思。
睚眦低头看着手中的红宝石戒指,此刻它是深红色,没有发光。
年轻的时候,总是以为之后还会遇到很多的人,后来才发现,这种爱,是可遇不可求的。
也许,走散了,还能重逢。
睚眦抬头看了看星空,兰夜的星空真漂亮啊,但这个季节的鸣谷应该更冷了吧。
他抓起披风,快速离开一间酒肆,连门都顾不上关,直接朝着郊野奔去。
九昱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鸣谷,她看着特意被修饰过的青玄湖异常惊讶。
湖面上荷花灯点点,湖边的树上挂着很多红色丝绸带,上面写着九昱的名字。
一叶扁舟从远处轻轻地划过来,靠在了九昱所站着的岸边。
九昱摩挲着手上的红色宝石戒指,她心跳加快。
船帘被拉开的一瞬,九昱愣住了,里面的负熙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九昱的笑容僵在嘴角:“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