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那闻声愣了一瞬,还没答那侍卫便回:“殿下,陆公子现下住在白首辅府上。”
徐顾白闻声一顿,也未多想便道:“那就去白家。”
回身边见松那未动,徐顾白不免皱眉道:“愣著作甚?还不快去!”
松那闻声有些为难,看了眼外头道:“殿下,可是文嬷嬷还堵在殿外呢。”
说起文嬷嬷,徐顾白便觉厌烦,眼下也才二十,母后便忙不迭安排他选妃,这半月都来十来多趟了,俨然一副他不动口,文嬷嬷便要日日来与他耗着的意思。
若是旁的嬷嬷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文嬷嬷,这文嬷嬷算是他小时的乳娘,换做旁人若敢日日上前扰他,他早便让人轰出去了,哪里能还留在东宫殿前添堵。
徐顾白长叹一声道:“去去去,去回禀母后,便说孤应了,让她着手去办!”
松那闻声也是松了一口气,好似生怕徐顾白反悔,连连应是,忙退下传话。
一打开殿门,果见文嬷嬷乐不思索,捂着嘴笑道:“殿下放心,老奴这便回去回禀皇后娘娘,必然尽心安排,有皇后与太后操持,殿下不必多费心思,全等着人到眼前亲自挑就是了。”
这话说来也是为缓徐顾白的排斥情绪。
其实也不怪皇后操心,这后宫三年大选眼瞧着便要开始,这满天下的千金闺秀都要会于京城,这时候若是不选何时再选?待大选过后,还能剩下几家才德兼备的良配,这好似是在皇帝手下抢人,若是慢些,太子又要在等几年?
徐顾白只颔首,还算和气的说了两句,便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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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斟与陆焉生的屋所离得极其近,大半天人来人往,不知搬运了多少书册,就连程九都觉厌烦,替陆焉生换了药便回自己屋里,关上门躲清净去了。
宁去看了一眼正窝在摇椅上闭目假寐的陆焉生,便走到屋门前,人刚碰到门框。
本还闭着眼的陆焉生忽睁开了双眼:“别关。”
宁去闻声手微微一滞,指了指外头道:“公子不觉吵吗,关上门好歹清静些。”
“不吵。”陆焉生说完又闭上了眼睛,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晃荡着摇椅。
宁缺不免有些诧异,公子最厌吵闹,这回倒是奇怪,正思索间,前头忽传来了脚步声,他侧目看去,待瞧清楚人,宁去便是一滞,回身又看了眼正对着大门的摇椅上的陆焉生,难怪要换身衣裳,今日所有疑问,答案已显而易见。
陆焉生的屋所大门,恰对著书院的门口,只要门开着,里头所有,便能一览无余,盛婳刚进院子,便瞧见了在摇椅上慵懒悠闲的陆焉生。
目光猝不及防便对上了,躲都躲不掉。
春日里暖阳和煦,门前文竹飒飒,屋内摇椅一把,坐上人懒自得,嘴边衔笑,瞧见佳人,便做莞尔谦笑。
盛婳心猛然一滞,陆焉生还在府上,是她没想到的。
陆焉生已起身,走到屋门处,只是打了声招呼:“二姑娘。”
盛婳嘴边笑意有些僵硬,对着他她实在笑的牵强,只微微颔首,便做回应,她正抬步要往楚斟的屋所走去,便见陆焉生道:“宁去,去请程先生,二姑娘既来便号号脉。”
宁去怎不晓得陆焉生的意思,忙会意去敲程九的门,门被敲得砰砰作响,不远处的楚斟自也听到了动静,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头,却未出门看上一眼,想起方才,楚斟便觉满手的冷汗,眼前的字密密麻麻,他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唇间嫩肉咬的生疼,却未松口,那事他自己都只是怀疑,陆焉生应当不大可能发现什么,可若是没发现,他方才那话里的意思又实在不对。
外头那一阵阵的敲门时,实在似紧箍咒一般,敲得他头疼,索性将书搁下道:“许未,关门!”
许未搁下手中的活,刚走到门口,一眼便瞧见站在廊下的盛婳,有些惊喜,回身便道:“公子,外头”
他此刻心烦意乱,什么也听不进去,闻声便抬头厉呵道:“让你关门,你没听见!”
许未闻声手一顿,他还从未见过楚斟如此失态,又见隔壁的门开了,程九抻着懒腰出来,便想着盛婳许是来看病的,抿了抿唇没再言语,下一刻便将门关上。
程九刚一出来,便听隔壁关门的动静,还固自吓了一跳,陆焉生嘴角微微勾起道:“二姑娘来寻你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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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婳:“”
她本没有来寻程九的打算,一抬眸便见程九看着自己,盛婳只得顺应道:“程先生初来府上,盛婳怕您不大习惯,便来瞧瞧可有什么要添置安排的。”
程九挑了挑眉头,看了眼隔间,又越过盛婳看了眼陆焉生,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时便了然是什么情况。
便答:“方管事安排很尽心,倒是什么都不缺。”
盛婳闻声个点了点头,便想再说两句便去楚斟屋里,程九却道:“姑娘既来,便进屋号号脉,你这神色不大好,昨夜是不是没睡好?”
盛婳还未应话,一旁点珠便应:“程先生果然本事,我家姑娘近至天明才将将睡下呢。”
话音一落,盛婳便觉一旁的陆焉生微微靠近,一双眼睛好似就焦在自己身上,下一刻便听他问道:“为何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