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把鸱吻拉回来:“不行,你身子弱,留在家里。”
鸱吻:“负熙阿兄都跟九昱阿姐说好了,可不能毁约。”
蒲牢疑惑地看着鸱吻:“九昱?”
鸱吻赶紧打岔:“反正,反正有睚眦阿兄、负熙阿兄在呢,不会有事儿的。”
说完,鸱吻便跑了出去,正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嘲风和霸下。
嘲风喜笑颜开,问着霸下:“怎么样,方才那几个美人儿香不香?”
霸下点点头,随后又赶紧摇摇头。
嘲风:“你负熙阿兄不通风情,就是打小儿没去风月场子历练,你可不能似他那般。”
霸下看到鸱吻从远处走来,突然紧张立正。
鸱吻一把拉住霸下的手:“走,陪我去一间酒肆。”
霸下看着鸱吻拉着自己的手,闻到鸱吻身上的香味,忽然目光晕眩,头满脸通红,傻傻地被她牵着走。
嘲风摇摇头:“又一个没出息的。”
嘲风回过头,与蒲牢面对面:“阿姐,您,您一声不响地出现在这,吓死我了快。”
蒲牢严肃:“你又去那种地方了?”
嘲风装糊涂:“哪种地方啊?”
蒲牢:“我说过多少遍,烟花之地脏得很,不许去!”
嘲风敷衍着:“是是是,蒲牢阿姐您最大,您说得都对。”
说完,不耐烦地想走,蒲牢却拦着:“负熙和那个九昱越走越近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你想办法阻止他们见面。”
嘲风:“那腿长在负熙身上,我又…”
蒲牢厉声命令:“去!”
嘲风最讨厌蒲牢一副大家长的模样,但他更讨厌争吵,所以,他冷笑一声,忍着怒气,毕恭毕敬地行礼:“遵您的命!”
九昱应负熙之约,早一步来到一间酒肆。
今日酒肆停业一天,睚眦正在准备“抢水”的小水车。
如果说睚眦曾经是木匠,九昱一点也不奇怪,他动作娴熟。
那是在一间破庙里,数九寒天。
与其说是一座庙,不如说只有屋顶的一个破棚子,寒风从四面八方地袭击过来,小云朵缩在地上,时不时地看着门口,她在等她的小树阿兄。
小树从外面找来废旧的桌椅木板还有布,将庙漏风的地方,用木板纷纷遮盖起来,然后又用布料搭建了一个简单的帐篷,小树招呼小云朵:“进来。”
帐篷里面可暖和了,还有一根小蜡烛,一片破被子。
小云朵和小树两人缩在小帐篷里,裹着一床破被,笑得很开心。
小云朵:“我们有家啦?”
小树:“嗯!我们有家了。”
人世的日子着实艰难,既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痛苦,在苦苦挣扎中,如果有人向你投以理解的目光和温暖的手臂,即使数九寒天,你也会感受到一种生命的暖意,或许仅是一个时辰,或许仅是一个夜晚,又或许是仅有短暂地一瞥,就足以让小云朵感到温暖和振奋不已。
那一晚,小树的那一句:“嗯,我们有家了”和他坚定的目光,九昱至今都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