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她一定要将这个法术练好,直到有一天,她可以自由地飞,再也不需要有人在树下接着她。
谢燃带着许愿回了满月阁,他陪她用了午膳,仍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就连几个魔卫给他传信,甚至到最后过来找他,他都避而不见。
明日就是出征之日,想必那些魔卫们是有什么急事,非要谢燃到场不可。
许愿倚在窗边,看着楼下焦头烂额的魔卫,再转头看向谢燃,他竟在慢条斯理地煮茶,还为她倒了一杯,笑道:“愿愿,过来喝茶。”
清新的茶香盈满了内室,而外面正午的烈日之下,是跪下磕头的魔卫们。
谢燃在等她的一句话。
他在等她祝他平安。
许愿到今日才发觉,这个男人看似温柔的面孔下有着多么强烈的占有欲,不达目的不罢休。
许愿叹了口气,走向谢燃。
她搂上他的腰间,拉开他的衣襟。谢燃眸色沉沉,专注地看着她。
许愿将一只护心镜放在了他的胸口。
她记得书中写过,谢燃第一次出征沽南渊后,心口受了一道伤。
无论如何,她还是不想他受伤。
谢燃修为高深,他从来不屑于戴这种护具,却将最宝贵的防御器物一股脑地塞进了满月阁。
许愿转送了许多给葛宁,最后专门留下这枚护心镜。她自从开始学画符箓后,就开始往这个护心镜上加防御法术,密密麻麻地往上贴了很多细小的符箓,最后与护心镜融为一体。卫柳看过,她说是很成功的一次改造。
许愿原本是想作为礼物送给谢燃。
男人身材高大,胸膛温热,许愿放好了护心镜,慢慢地靠在他身上,陷入他的怀中。
“一路平安。”她抬头说,“只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谢燃神情温和下来,低头专注地看着她,“你说。”
“保护好葛宁,让她平平安安地去找她阿娘。”许愿说道。
——
谢燃走后,许愿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卫柳偶尔来看她,见她在练习飘羽诀还很好奇:“这是谁教你的?”
得知是谢燃后,她更加惊讶了:“尊上亲自教授你这么基础的法术?我还是第一次见。”
许愿缓缓飘到她身前,问道:“他在军中,不应该也会指点下属么?”
“能让尊上亲自指点的人,这世间恐怕只有你一个。”卫柳捏了个诀,给许愿传送了些灵力,让她飞得更高,“你不会想知道尊上在军中的模样,太可怕了。我有时会想,面对我们和面对你时的尊上,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许愿没有说话,静静地停在空中,任自己被风包裹住。
所有人都在用行动或是语言告诉自己,她能得到谢燃的偏爱,是多么稀奇罕见了不得的事情。
她以前觉得自己很幸运,现在却总感到有些怪怪的。仿佛因此她便要感激涕零,服服帖帖地跟在他身边。
也许是为了逃避空闲的时间,也许是想要兑现自己心里立下的承诺,总之许愿心里憋着一股劲,最近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