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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浃欢何缔永夕飞霪(第2页)

“淡糟香螺片”这道南方名菜,在风云峡的厨子老高手里,一贯是与猪腿肉同炒,过油的笋片、花菇被融入甘甜猪脂的红糟浓酱一煨,起锅前再拌进汆好的鲜螺片,油亮喷香,能教人扒上几大碗白饭,是应风色最钟爱的菜肴之一。约莫是福伯担心他连吃几日粥汤,食欲不振,才让老高于午膳炮制。

真不知该称赞她有眼光还是怎的,应风色有些哭笑不得,总不好赤裸身体坐等佳人返屋,但就这么穿上衣服又有些不甘心——起床的鹿希色尽管秀发蓬乱,睡眼惺忪,那身凹凸有致的曲线半遮半掩下,仍扎扎实实勾起了青年的欲火,不趁她梳洗后就地正法,以振夫纲,委实说不过去。挣扎片刻,只拣散落的中单穿妥,要作案也方便除去,完全就是衣冠禽兽的配置。

余光瞥见女郎内外衣裳,顺手拾起,搁上一旁的圆墩——扣住羽衣,谅是仙女也飞不去!还不乖乖委身于人间樵子,养儿育女?

“你这脸怎能笑得这般淫贱?”不知何时鹿希色已坐在对桌,身上仍围着薄薄的锦被,湿漉漉的浓发在胸前握成一束,兀自滴着水珠,单手撑着下巴好奇地打量他。

应风色骤尔回神,吓得往后一挣,揪着手边的襦裙诃子跌下圆墩,屁股狼狈着地。鹿希色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自己的衣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扬起的嘴角和微眯的杏核眼儿如利箭般射穿他的心。

“乖……乖听话,便把衣裳还给你。”眼见事迹败露,顾不了还坐在地上,应风色赶紧发难,以免气势一溃千里,再起不能。“上床去!不许里被子。要不,我一把撕成碎花,你啥都别想穿上身!”

“这是坐在地上的人说的话么?”鹿希色冷笑着,变戏法似的从锦被底下摸出一本手抄簿册,正是应风色誊录的那部《风雷一炁》。“光顾着拾衣裳,没见丢了更紧要的物事?啧,这可不行呀。”

应风色面上一臊,切齿狠笑:“爱撕玩儿便送你呗。就不知你的衣裳——”话没说说,鹿希色目光飘开,轻道:“你确定正本还在么?”应风色闻言本能瞟了橱柜一眼,忽叫不妙:“……中计!”

女郎如箭离弦,扑向柜子,但论武功应风色终究高她一筹,何况鹿希色身形甫动,突然微一踉跄,几乎失足。应风色及时截住,拦腰抱起往床里一扔,扑上去压制;鹿希色里胸的锦被松开来,高耸的傲人雪峰剧烈起伏,两人贴面交卧,声息相闻,男儿胯下之物隔着棉裤,抵入一团烘热湿暖的至柔处,如鱼嘴开歙的两片娇脂噙住敏感的尖端,轻舐慢吮,妙不可言。

“乖乖让我干!”开口才发现嗓音嘶哑干涩,宛若兽咆。

他不想对她用强。他要她婉转承欢,和他一样需索渴求,尽情取乐,他要她欢喜地迎入他、榨取他……就像昨晚一样。后头的话语不知为何霸气尽失,便是自己听来,也似求肯一般。“让……让我干,干完……便还你衣裳。我绝不食言……好不好?”

异样的冷锐抵住脖颈,微微一痛,他感觉利刃划破肌肤,只能随着锋刃慢慢昂起,以免入肉更深。“你捡拾衣裳时,有瞧见我的蹀躞带么?”女郎娇慵的喉音透出惊喜,就差没鼓掌欢叫起来。“啊,找到啦,原来在我自己手里,还好没弄丢。外边太危险了,人面兽心的畜生满街都是,没点防身的器械可不行。”

应风色垂落双肩,忽有天旋地转之感,扶着拨步床的镂花槅扇缓缓倚坐,心下有些茫然。确实是他色欲熏心,一时大意,以致步步失着,但应风色在意的并不是这个。我们……怎么就走成了这样?他无限眷恋着昨晚那个既热情奔放、又温柔可人的女子,他根本不想面对她的讥诮鄙夷,遑论以兵相向的提防与敌意。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先同她好好道歉,好好说话呢?为什么要对她以力相胁,讲出那样不堪入耳的话语?)“我让你干,但咱们得先吃饭。”鹿希色定定望着他,虽仍是一派似笑非笑的老样子,但应风色能清楚分辨她不是在开玩笑。“今日得多做几回,确保无虞。我今晚是无论如何得回去,真要不行,明儿再想法子来,让你干个够。”

从她小嘴里吐出“干”这个粗鄙不堪的淫秽字眼,感觉同“吃饭”也没什么两样,远不如应风色想像中香艳刺激,催情助兴,也可能跟她就事论事的平实口吻有关。应风色的脑筋很快便恢复运转。

“……与我练功走火入魔有关?”

“我怕你死了,同盟一拍两散,那可是血本无归。”女郎似笑非笑。“毕竟初次降界便能赢取四千两百点的奖励、直接晋升万劫级的九渊使者不多见,失之交臂未免可惜。自有‘幽穷降界’以来,你知道你这个成绩在历代使者之中,能排到第五么?五千年来,也就四个人在这事上强过了你。”

应风色一听便来了精神,哼笑:“就怕他们积攒的点数未必能强过我,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见鹿希色“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讷讷道:“有什么好笑的?本就是如此。小时候胖不是胖,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我不是笑话你。”不知是错觉否,鹿希色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比搽胭脂还要娇艳,眼波盈盈,估计是担心男儿会错意,敛起笑容加重口气,点头附和:“是这个理。总之摆桌子去,咱们先用饭,我还没原谅你。”

应风色诈作失神强占了她的身子,也没敢想她轻易作罢,老实将食盒里的菜肴摆满桌,所幸俩漆盒中各有一副餐具,得免同筷而食的尴尬。

鹿希色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缎底缀红襟、肩袖绣满螭纹的交领大袖衫披上,似还嗤笑着咕哝“你居然有龙袍”,腰间系了自己的湖蓝丝绦,配色形制已够不伦不类,敞开的襟里依稀见得浑圆娇挺,雪白眩目,两人对桌而食,应风色须得极力抑制,不致令一双贼眼转出眼眶;至于全程佝着身子吃饭,以免裤裆顶超桌面,那也不必多说。

交媾了大半夜体力耗竭,应风色饥肠辘辘,本想边吃边问,岂料鹿希色扫起菜肴,速度竟不遑多让,闭口细嚼的模样分明斯文得紧,直是他平生所见最像大家闺秀的鹿希色了,不知怎的效率惊人。约莫是速度带起竞争意识,双方你来我往,安静无声,七八样菜转眼便盘底朝天。

鹿希色取棉巾按了按嘴角,啜饮着去油解腻的杜仲五味茶,半晌才好整以暇地吁了口长气,摇头道:“真是太过份了。”

过……你才过份好吗,分明是个娇滴滴的美姑娘,干得什么大胃王的勾当!合着幽明峪就是被你吃垮的!应风色很少吃得这么撑饱,平日每盘夹上两筷也就差不多了,要不是有个饿死鬼在后头穷追猛赶,何至于吃成这样?气都不打一处来,就听她幽幽续道:“你一个人吃这么多饭菜,要遭报应的啊。”

“风云峡有钱不行么?你管我!”应风色揉了揉额角,似乎摸到暴凸的大股青筋,不断提醒自己骗奸她有错在先,未求得女郎原宥之前,可不能翻脸骂人,夹着尾巴服侍她用过甜茶糕点——没错,不管他爱吃不吃,每日的午晚膳福伯都会让老高准备一二品,以防公子爷忽然想吃,再者甜食难腐,搁到午后也不怕败坏。

“……你们这儿实在是太糟糕了。”从女郎长长的叹息声,实在无从判断这是批判还是赞叹。

“冰无叶要是不早晚点兵的话,你可以天天来啊。”应风色不动声色地劝诱,打着吃饱喝足拿她当甜点的坏主意。鹿希色颇见动摇,赶紧让他收拾碗筷,啪的一声将《风雷一炁》的抄本拍在桌面,正色道:“这是你从羽羊神处换来的?”

应风色摇头:“不知算不算是。”打开橱柜取出锦匣,把绢书的事概略说了。“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按理该对你推心置腹,不应见疑。但有件事你须得交代清楚,我心里那块疙瘩才能去除。你是如何得知,做……做那等事能助我收束真气,除去心魔?”

“你听过《九转明玉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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