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尘用手挥扫着面前的空气,尽管摸不到任何的东西,但自己还是觉得好像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说话一样。
“别叫了!”
“给我闭嘴!”
榭尘已经没有力气喊出来,脑袋的剧痛居然能让自己听得清这些声音在说什么,但却没有办法做出理智的判断。
自己现在就跟待宰的羔羊没任何区别。
现在就像是“肮脏”在和自己直接对话。
“你就算打心底抵触,也只会让你更痛苦而已。”
“居然有人能够放弃摆在面前的舒适?”
“既然如此,那么好,你能够想起你自己的名字吗?”
榭尘目眦欲裂,眼睛跟着布满了血丝,整个脑袋就像要炸开了似的。
“我说了给我闭嘴,难道没听见吗!”
就在自己挣扎着站起身时,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好像又有一丝微弱的亮光照着,可自己如今的感知能力十分的差,甚至没办法辨清到底是眼睛看不见,还是周围暗了下来。
榭尘两只手松开了脑袋,没有在握着。
可即便如此,脑袋上还是有着剧烈的痛感。
榭尘浑身已经被浸湿了,汗水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就连下身的裤子,也同样被汗水沾湿,不只是身上的衬衫。
唯一能够看得清楚的,就只有面前的房门。
可上边的扭曲程度丝毫不减,甚至开始往反方向扭去。
随着程度的消失,以及声音停了下来,扭曲的房门好像出现了一双眼睛。
只是这双眼都是依靠房门的纹理演化出来的,没有太大实质性的意义。
榭尘没有看着,反倒把头侧向了一边的黑暗中。
“不要反抗了,你记得你的名字叫什么吗?”
“嘻嘻,你记得你的名字吗?”
“你知道你叫什么?”
“你不知道?”
“你知道?”
“你不知道!”
榭尘的耳朵里一遍遍回荡着同样的话,可每一句都是不一样的语气。
自己没有任何法子,知道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只能死攥着拳头。
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念叨着“尘”这个字。
事实证明,卡片上的规则确实是有用的。
就像第一条规则,用务必清醒的记着自己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这,而且为什么来这?
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如何记起自己的名字,如何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可能才是离开这间酒店最大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