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这样的身体哪能还经得起风浪。
傅子珩懂她的心思,闻言深呼吸了两口气,放缓了态度:“现在您身体要紧,一切得听医生的安排,所以暂时不要想着出院,到时候能出院了自然会接您回去。”
陈婉仪在边上符合:“子珩说的对,身体没大好之前你想也不用想这件事,别忘记那天晚上忽然病发,差点把我吓的半死。”
傅经国妥协:“好,我听你们的。”
陈婉仪将手里削好的苹果切下一小块递了过去,傅经国伸手接了,两人相视一笑。
站在边上的傅子珩抿了抿嘴角转身出去,坐在那边的萧晚一直注意着他们那边的动静,傅子珩出去的一瞬间,她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僻静的角落里,傅子珩站在那里身形修长,形单影只的看起来有些落寞。
萧晚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是不是很累?”
傅子珩抬的手动作顿了顿,萧晚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异味,她松开他来到他身前,傅子珩指间正夹着一只烟,刚点燃的烟正丝丝缕缕冒着白烟。
他很少抽烟,几乎没在她面前抽过烟,现在竟然要借烟来放松情绪……萧晚心里心疼他,伸手握住他的手:“你回去休息,我留在这里,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去呢。”
“对不起。”傅子珩回握住了她的手,“昨晚让你担心了吧。”
“没有。”萧晚笑笑,“你不管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担心,我只会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因为他是傅子珩。
话音刚落,傅子珩忽然伸手抱住了她,一双手臂越收越紧,紧的萧晚快要呼吸不过来,她回过神来之后也环臂抱住了他。
她听到他说:“小晚,昨天晚上我和楚然还有心脏科的五个专家开了一夜的会,我父亲他……他的心脏已经到了衰竭了地步,说不定下次心脏病发就会死亡。”
死亡两个字说出来,她感觉到他的身体轻轻一颤。
萧晚张了张嘴
:“就……就没有什么办法?”
“有。”傅子珩松开了她,“动手术。”
“那就安排啊。”
“这是另一大难难题。”傅子珩苦笑一声,抬手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烟,萧晚摆手示意不介意,傅子珩深吸了一口,烟草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渐入肺腑,他这才感觉紧绷的神经松了松,“我爸他年级大了,并不适合做手术,而医生也没有把握,做完手术之后他是不是会好彻底,而且,手术台上有一半的风险,如果这个风险发生,他……我父亲他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直到现在,萧晚才感觉到他的绝望。
她虽然知道傅经国这次病情的严重,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甚至一直在心里暗自祈祷,奇迹发生,傅经国第二天就会好转出院。
可她的一切想法都太天真了。
抿了抿嘴角,萧晚问:“你和楚然是怎么打算的?”
傅子珩扔了烟头一脚踩熄:“就算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也要去做手术。”
“我不做!”
傅经国听了楚然的解释后,想也没想,一口拒绝:“手术我不会做,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仅楚然,连一旁的陈婉仪都愣住了。
“为什么?”回过神的楚然大为不解。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