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怒意,咬牙切齿地说:“谁说人死后会变成鬼?”
江辞无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啊。”
“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江修明:“……”试你个头!
“小江,”陈千雁和张雅云聊了会儿,又对江辞无说,“雅云说你公司就在附近啊,我们加个微信吧。”
“你以后要过来吃饭就提前说一声,阿姨帮你留好包厢。”
江辞无没有拒绝,点开微信,把手机递到陈千雁面前。
陈千雁大概是有些老花眼,把手机放到较远,衣袖在江辞无眼皮子底下一晃一晃的。
手腕上沾染的阴气也随着一晃一晃,看起来十分碍眼。
江辞无抬手在她手腕上挥了挥,拍去阴气。
陈千雁只觉得酸疼已久的手腕突然不疼了,变得轻巧灵活。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又看了看江辞无,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不是错觉,真的不疼了!
陈千雁震惊地看着江辞无,难以置信地说:“小江,我这手腕疼了好几天,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都说没有问题。”
“你刚刚一碰,我怎么突然就不疼了?”
江辞无:“我——”
第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江修明打断道:“他能做什么。”
“这小子就掸了掸灰尘,”江修明顿了顿,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你的错觉。”
“别多想,等会儿又会疼的。”
陈千雁:“……???”
张雅云瞪了眼江修明,插嘴道:“陈姐,你没有和我说过手的事情,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清楚,医院什么都没检查出来,”陈千雁叹了口气,对她说,“就让我好好休息,在家躺了几天,还是又酸又疼,我儿子就让我出来走走。”
“可能是到年纪了,就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张雅云拉着她坐下:“陈姐你这么年轻,说什么到年纪了,估计就是在家闷得,出来透透气就好了。”
陈千雁坐下后,仔细想了想,刚才小江的动作的确像是拍灰尘,应该是她多想了。
没过多久,包厢门被敲了敲。
“进来。”
“我介绍一下,小陈,陈光,这两位就是你江叔叔和江阿姨,小江比你大两个月,你就喊江哥吧。”
江辞无垂着眸子,百无聊赖地戳着碗里的小菜,余光突然瞥见一抹黑色。
他偏头一看,陈光穿着件白t,但浑身上下都萦绕着浓郁的阴气,黑到近乎将白衣服染黑的程度。
看来是被厉鬼缠了数天,以至于身上的阴气都间接地影响到到了陈千雁。
江辞无掀了掀眼皮,对上陈光憔悴枯槁的脸,他眼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恍若被吸干了精气。
“江叔叔、江阿姨、江哥。”陈光喊道。
张雅云看见陈光的模样都愣了好一会儿:“喊我张阿姨就行,老江是老江,我是我。”
“你这是多少天没睡觉了?”
“好,张阿姨,”陈光喊了声,实话实说:“最近有个项目出了点差错,熬了几个大夜。”
“我刚刚已经休息过了,不过没有睡好。”
说完,他忍不住扭过头,寻找那道直勾勾的目光。
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