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戒药吧,我不会拿药给你了,你要知道我这边药物管控的本来就很严格,给谁都是要记录的,你已经离开了,我不好给你。”女孩直白说:“我也不想给你了,是药三分毒。”
周兒捏了捏眉心:“嗯。”
女孩听得出周兒还是有气无力的,完全不在状态,放轻松狡黠道:“你或许,可以找一个其他的方式,找张创可贴,把伤口覆盖住,也许会是一个良药。”
周兒轻笑:“这么神?什么创可贴?”
作为一个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医生,女孩大胆开麦:“运动,激烈的运动会使人的身体陷入疲惫状态,当然,我指的运动,包括主动跟被动的。”
“被动?”
“荷尔蒙呗。”女孩难得开玩笑:“谈砚清追你这么久,没答应?”
周兒停下:“没,谁说他喜欢我?”
女孩:“区内谁不知道他追你。”
周兒不想谈这个,但对于她说的话保留意见,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燥热的风吹起少年的黑色短袖,迎着风那一瞬间,身材尽显。
离开包间时,陈逆一直也没说过话,但如果黄毛真是他朋友,也不至于她酒都泼了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好惹的人。
周兒窝在椅子上伸手从小盒子里拿出一瓶白色透明的瓶制的whitejasmine&mint香水,薄荷清冽的味道中带着些许茉莉的香,气味很淡,难以体察。
凉意从手腕处袭来,反复揉捻之后,她捏着玻璃瓶在白皙指间把玩。
目光下意识落在放在桌子上的两盒东西上,是房东送来的,房东待人很好,似乎每年过年都会送这里的长租客一些小礼物,平常也都会送些小物件,是个豁达自由的单身女强人,即将入夏,又好心地托人给每个租客送来了些花茶包跟定神盒。
周兒放下香水瓶,收回视线,抬起手腕放在鼻息间,传来若有似无的清幽气味,睫毛微颤,心里的浮躁之意逐渐被镇压下去。
这款香水有些镇神的作用,是专门拖朋友从国外买来的,即便不能彻底解决失眠,也比刚回来那年要好得多。
醒过来便很难睡着,周兒站起身,推开门点了根烟。
到今天她也仍旧不知道那烟在哪买的,可能是远点的超市,周兒懒得去。
门口还算凉快,昏暗黑夜,下起了绵细小雨,远处楼房都还暗着灯光,光线略显朦胧。
周兒抬眼看到305的房间开着灯,回想了一下,似乎他房间的灯光常年亮着,下午天色还不算黑就打开了。
心想他要么有重度夜盲症,要么怕黑。
门忽然打开,少年从房间走出来,周兒心猛的加快了一下,许是没想到他会出来,盯着那处视线没来得及转移,表情也有些错愕。
几乎是一开门,陈逆就注意到她了。
女孩穿着一件蓝色的睡衣,长袖,polo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与精致的锁骨,微卷的头发散着,一张白皙的面容精致漂亮,吹弹可破,双眸格外亮,明眼一看便跟这座老旧杂乱、破烂不堪的筒子楼格格不入。
偏偏她神情自若,并不像是不适应的人。
陈逆想起今天的那句娇俏又不屑的话语“看不惯你”,眼眸情绪很淡,抵着栏杆,无聊地翘起长腿坐在门口椅子上。
猩红的烟火点燃,他慢慢地抽着,这次倒是没站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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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离开。
门口有一个椅子,很舒服的款式,看来是他特意放的,也同样是个喜欢站在外面吹风抽烟的人,不然也不会频频遇上。
少年的声音清冽,带着抽烟后的沙哑,颇为懒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