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来客都是女孩子,而且是出身不错的女孩子,看她们的座驾就能看出。
如果不是她们用自己的座驾为她们正名了,许珞都要以为她们是家里揭不开锅,故意赶点来蹭饭的。
许珞嘴上不说,心里却怨言颇多,因为平白多了两张嘴,害得她中午没吃饱。
幸运的是,两个客人的确很舔许珞,三人一起窝在房间打游戏,许珞菜得抠脚,却一路被这两人保驾护航,快乐地躺赢。
她们打游戏的时候也会聊天,期间还聊到了宋云苒。
“宋云苒也住这个房间?”客人一号问许珞。
被问这个问题时,许珞正操作着游戏手柄收割旁边两人让出来的人头,随口回道:“哪能呢?她住楼上。”
客人二号道:“也是,你那么讨厌她,怎么可能跟她住一块儿?”
许珞心想她不是讨厌,而是担心,担心自己的狗命。
客人一号啧了一声:“要是我这么讨厌一个人,早就搬出去住了。”
聊都聊到这儿了,许珞接话:“其实我也想过搬出去住。”
两个女孩子同时看向她,不约而来地露出不解:“那就搬出去啊,联个姻而已,宋家还真捆着你不许你住外面不成?”
许珞忧愁地叹息:“我父母不在家呢。”
两个女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许家的大本营虽然不在a市,但不至于在a市连个房产都置办不起吧?”许家和宋家都是百年名门,家大业大,和许、宋两家相比,这两个女孩的家底就很不够看了,勉强算得上暴发户,所以才会被原身许珞贴上狗腿的标签。
“况且只要有钱,住哪儿都行啊。”两个女孩子表示很不理解。
许珞:“诶?”
她晃了晃神,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她虽然嘴上说着要离宋云苒远一点,但实际上……她似乎并没有费尽全力去做这件事,好像只是随便做做。
正如这两个客人所说,只要她想,其实她有很多种逃离宋云苒的方法。
许珞:“……”
她放下游戏手柄,摆出思考的姿势。
她忽然间想到了她的族人。
她在家乡的时候,见过一种疾病,患了那种病的人鱼,思想会变得极为消极,严重的时候,躺在沙滩上晒个太阳,晒成鱼干儿也懒得翻个面,在海里泡澡的时候,腌入味儿也懒得爬上岸。
老人们称患了这种病的人鱼为咸鱼。
“得了这种病,跟人类渔户屋檐底下挂着的咸鱼有什么区别?”人鱼老者们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难道……难道她这是咸鱼早期症状?
她那种“不强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珍惜生命”的半吊子想法,其实是中了病毒的体现?
许珞大惊。
一左一右护法似的坐在许珞身边的两位客人显然无法探知许珞在忧虑些什么,其中一人说要出去找口水喝,一人重启了游戏,招呼许珞快点来收割自己奉上的人头,两个客人都没在意之前的话题,只有许珞一个人忧心忡忡。
更糟糕的是,即便许珞意识到了这件事,她仍然、仍然还是那种心态。
许珞感受不到游戏的快乐了,她在心神不宁中送走了两个客人。
宋云苒从公司回家,当她从地下车库乘电梯抵达客厅,看见她家那个躲了她一周的伴侣正坐在客厅沙发,一手抱着桶一样大的西瓜,一手握着加大号的勺子,在忧郁中大快朵颐。
宋云苒默了默,伪装的笑容差点没挂住。
“珞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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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许珞闻声抬起头,看着她,朝她叹了一口又沉又长的气。
宋云苒:“……”
“晚上吃这么多西瓜,你会不舒服的。”她提醒道。
许珞摇摇头,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我已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