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群岩只向杨氏致歉,丝毫无视冀鋆,好像适才那番辱骂不存在一样。
鲁氏也是在一旁装糊涂,付薇站在母亲身旁低头不语。
众人心中有的同情冀鋆,为冀鋆不平,但也只是肚子里想想而已,杨氏不发话,谁也不能出头指责付群岩。
即使贵姨娘也不能。她只是个妾!
苏瑾和玉颜则是幸灾乐祸,纵然阴谋落空,但是,付群岩因此恨上了冀鋆。
同时,冀鋆又被当众羞辱,即使她脸皮厚,也是没了颜面!
其余的就是看热闹,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只在乎骂的狠不狠,骂的话脏不脏,有没有新鲜的污言秽语,有没有有生以来没听过的骂人的话。
以及最后,骂架的结果惨不惨。
至于谁骂,谁被骂,他们才不关心。
冀鋆小步轻移到杨氏身后半步,此时,她与杨氏背对着淮安候府众人和鲁氏母女。
付群岩面向众人。
付群岩毫不掩饰眼中的憎恶,轻蔑地看向冀鋆。
冀鋆神情淡淡,看着付群岩,动着口型不出声地缓慢表示着:
“玉—佩”!
付群岩一惊,下意识向腰间摸去,空空如也!
疑惑间,只见冀鋆褪下手上的玉镯,重重摔到地上!
玉镯触地碎成数瓣!
众人不解又震惊,冀家大小姐气得摔了自己的镯子?
唉,可惜了那么好的镯子!
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有人难免心生兔死狐悲之念:
夫人不给撑腰,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拿付群岩这样一个已经不顾情面和脸面的大男人怎样?
生起气来,可不就只能冲自己发发火!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杨氏也有点不满,皱眉道:“鋆儿,你这是做什么?”
冀鋆微微一笑,双手虚扶着杨氏:
“夫人,付公子惊吓过度,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听闻玉碎之音属天籁,可以醒神,故而一试!”
杨氏神情缓和下来,心下对冀鋆感到一丝歉意,但是,为了女儿,又不愿意让付群岩太没脸。于是顺势道:
“鋆儿有心了!可惜了这么好的镯子!”
冀鋆用帕子掩口笑道:“五千两银子而已,能令付公子清醒,物有所值。”
言罢,退后几步,低头对杨氏道:“夫人,外面风大,我和妹妹跟贵姨娘回丹桂苑了。”
又转身向鲁氏母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