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佩觉得还是不要和秦王走的太近比较好,不然他会一下子成为太多人的眼中钉了。
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虞佩以为秦王不再计较这件事情,可是秦王站在床榻上,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拎到了床榻上。
还将他扔到了床的里面。
虞佩手忙脚乱的想要坐起身子,可是秦王直接禁锢住他的腰,胸口贴在他的后背上,“陪孤睡会。”
“可是……”
“陛下,你身上好凉。”
虞佩瑟缩着脖子,秦王的体温很低,像是一块怎么也暖不过来的玉石。
秦王太阳穴跳了两下,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将虞佩那张能够气死人的嘴堵上,“凉你也受着。”
“是,陛下。”
秦王抱着虞佩,沉沉的睡了过去,从未有一天能够像今夜这样的让他安心。
————
虞佩这几日都跟在秦王的身侧,好不容易得到了空闲,他能够四处走走了。
小年接近,即便是萧杀的宫中也渐渐有了些节日的喜庆感。
虞佩没有想到自己再见到小曲子的时候,他已经被安排去了浣衣局,寒冬腊月的天气,手还泡在冰冷的水中,手冻的又红又肿。
宫人虽然对虞佩用身体魅惑秦王上位的行为很是鄙夷,但是现在虞佩是秦王最宠爱的人,他们不敢给虞佩任何脸色看,还要处处讨好着他。
虞佩也终于体会了一次小人得志,他来的时候,小曲子刚好被两个小太监欺负,将两桶衣服摆在小曲子的面前,让他洗,洗不完的就没有饭吃。
“小曲子。”
虞佩走过去,尽管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无法遮掩衣衫下他清瘦的身子,冰肌玉骨好似要与着晶莹的雪花融为一体。
两个小太监见到是他,立马弯腰行礼,“虞先生,您可是有事情吩咐?”
谁不知道小曲子就是因为得罪了虞佩才被调到了这里,他们也是最会踩高捧低的,从未给小曲子好脸色过。
虞佩看了一眼桶里的衣服,“我找小曲子有点事情,可是他的活好像没有做完呀。”
小太监们对视了一眼,立马讨好的笑着,“奴才们来洗,虞先生您只管带走小曲子就是。”
小曲子这一个月来清瘦了不少,他的脸本来就不大,如今瘦的只有巴掌大小了,如此寒冷的天气里,他的太监服好似还是春衣。
“带我去你的住处吧。”
虞佩微微蹙着眉,倒是没有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现的与小曲子过于亲密。
小曲子低着头,将他带到一处偏僻的屋子,推开了木门,刺耳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他像个鹌鹑一样站在虞佩的面前,不说话,可是眼中满是委屈。
虞佩让他坐下来。
小曲子咬了咬唇,声音哽咽,要强的用袖子擦了擦脸颊,“你来找我做什么?”
虞佩目光在小曲子的脸上停留了许久,那日他掉下角斗场,他身后站着的人不多,小曲子就在其中。
“这瓶药给你,治冻疮的,你的手若是不医治,明年开春就会烂没了。”
小曲子虽是对虞佩心有怨气,但是他知道这瓶药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拿起药放到了怀中,心中气消了大半,“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对你感恩戴德……”
虞佩没有在意小曲子的态度,就在他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屋外出来娇媚的争吵声音。
“我的红袖芙蓉双色锦缎裙怎么就被你们这些奴才洗坏了呢?”
“做奴才的连这点小是都做不好,不如这双手就别要了。”
小太监尖细的求饶声格外凄惨,他跪在地上磕头,“妤姬娘娘,这件事情和奴才没有关系,都是……那个小曲子……太不小心。”
虞佩觉得妤姬这名字很是耳熟,这个窗纱,他只能够看到院落里站着一抹妖冶血红的身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腊梅,但是要比腊梅花更加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