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拱手道谢:“有劳姐姐了。
”
同时,他心弦再次绷紧,知道这件事还未结束,女帝显然要单独审问他。
这一通操作,终归与原本的“赵都安”人设差别太大,女帝不可能不注意到。
也就是说,他必须给出完美的解释。
否则,他仍旧在劫难逃。
“希望这世界的修行体系里,没有夺舍重生吧……”赵都安暗暗祈祷。
而另外一边,伴随这场整个京城瞩目的“质询”结束,最终结果也犹如旋风,吹到了宫外。
宫门口。
朱逵守在马车旁,惴惴不安,宛若等在高考考场外的家属,频频望向深邃的门洞,期待能看到赵都安的身影。
虽说心中几乎认定,赵都安此番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朱逵仍旧抱有一丝侥幸。
毕竟,他完整跟随赵都安,完成了整套操作。
虽不知内情,但不妨碍心存幻想。
倒也不是忠诚,实在是他身为赵都安的心腹马仔,绑定程度太深,一旦赵都安倒台,他这个小卒子,难免也受到波及。
身家性命,全赖于此。
朱逵今早进宫前,甚至已写好了遗书,叮嘱好家人后事。
并非小题大做,实在是他见过了太多封建王朝的腥风血雨。
终于。
门洞中有人出来,朱逵精神一振,忙定睛望去,却只陆续看到马阎、吕梁以及张昌硕走出。
“大人没能出来……”
朱逵一颗心彻底沉下,浑身凉了半截,猜测赵都安怕不是,已经凶多吉少,被愤怒的女帝直接在宫中砍了。
惊恐失神之下,甚至都没注意到,张昌硕黑如锅底的司马脸。
“这位天官,”朱逵堆起谄媚笑容,疾步走到出来送人的太监面前,熟稔地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敢问我家使君为何没能出来?”
那太监认出他是赵都安的仆从,忙将到手的银子又递了回去,说道:
“万万不可。
”
完了!
人家连银子都不敢收,这是犯了多大的事?
朱逵水泥封心,笑容僵住。
然而下一秒,便见太监露出热情笑容:
“赵使君被陛下留在宫中用膳,要奴婢给你带句话,不必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