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腰间缠着一条玉带,右侧还挂着几根布条,像是丝绸却认不太清楚。
一张白皙小脸,眼神中显出几分倨傲。
这样的穿着,这样的打扮,倒是非常符合罗阳的认知。
和前世古装剧里油腻公子相差仿佛。
只是小伙脸有点臭,鼻孔朝天,想来是哪家的纨绔吧。
在他左侧身后处跟着一位矮个少年,十五六岁模样,土灰色布衣,头戴小帽,手里抱着一捆竹简。
不用猜,必定是臭脸小伙的随身仆从。
而这走在最后的第四人倒是没什么可说的。
穿着朴实无华,大众脸,眼里无光,像个读书读傻的楞种,搁到现代必是一位上好的群演材料。
几人走入房中,胖子疆华显得有些客气,侧身让出第一位置。
只见臭脸青年也不谦让,昂首向前走过罗阳床边时,还颔首致意与睁着大眼观瞧的罗阳打了个招呼。
随后便坐到靠里的一张床榻上。
罗阳揉了揉脑袋思索一番,却才想起此人名叫韩兆,字亿方。长安城里的大户家少爷,据说和王莽有些瓜葛。
而此刻疆华早已凑到韩兆身边殷勤寒暄,说的无非是戴祭酒易理高妙,韩亿方风度翩跹一些恭维之词。
却喜的小伙子满面红光,受用非常,一张臭脸露出得意之色。
罗阳躺在床上听着疆华言语,感叹胖子溜须拍马玩的通透。如此露骨吹捧,韩兆这货竟受之泰然,都不要脸皮了。
“少主,天色将晚,车马已经备好,该回城了。”立于一旁的小仓头此时突然开口说道。
原来这小厮了解自家少主性子,最是听不得别人奉承。
疆胖子一番喋喋不休,弄得韩兆得意忘形,眼看误了时辰,势必回不了城。
眼下秋气逼人屋外结霜,比不得六七月时节,森森地气涌上来,小仓头在太学舍打起地铺,一床薄褥怎焐的热
而正捧的高兴的疆华突然被人打断话头,抬手抹了抹嘴,一副意犹未尽模样。
端坐在床榻上的韩兆,也是一脸意犹未尽。
两个人颇有点英雄相惜的模样,看样子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呀!
罗阳觉得好笑,侧了侧身,只见韩兆起身作别对着疆华道:“孟业所言甚合吾心,奈何天色将晚,改日相邀长安城,把酒畅谈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疆华喜笑颜开回礼起身,又赶忙走到前头,打开房门,将韩兆送出学舍。
韩、疆二人的酸话让罗阳心头起腻,饶有兴趣看着他们走将出去。
又扭头看了看那位略显木讷的室友,张张嘴想打个招呼,却一时叫不出名字,便有些意兴阑珊。
他正了正身子将双手枕在头下,思绪开始飘飞。
想起自己前世半生平凡,也不是学霸人物,九年义务教育学的数理化早就还给老师。
不过历史大体走向还有些记忆,如果是地球时间线下的魂穿,那么乱世怕是不远了。
也不知这副换了灵魂的躯壳,能不能扛起刘大帝的担子。
想到这里,罗阳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已经走到罗阳床前,是朱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