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彭,万死!”
此刻岑彭正跪在大堂之上,磕头认罪。
“朋季,贼兵势大,棘阳城小人稀,非能守也。岑彭虽有罪,却不至死也,不如叫其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如何!”
坐在一旁的属正梁丘赐开口劝说,知道郡守大人并不是真心治岑彭的罪!
两位南阳的最高长官,对这位年轻人其实都非常看好。前时岑彭积极响应朝廷募兵,还被作为典型嘉奖过。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且免去棘阳县长之职,并将妻母拘至大牢,日后与贼作战,若不拼死效命,立斩不饶!”
甄阜虽然爱护岑彭,但不战而逃之罪,却不能轻松抹去,便想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谢大人不杀之恩,小人日后必当效死,不负两位大人恩遇!”
岑彭拜伏在地,涕泗横流。这位日后的征南大将军,因为今天被饶了性命,却也留下了英雄泪。
“好了,你且退下吧!”
梁丘赐叫岑彭退下后,又看向甄阜。
“朋季,如今棘阳已失,贼军势大,我等该如何是好?”
这属正虽然掌一郡兵权,但上万人马的调动,若没有朝廷诏令,是不能任意胡来,更不可随意募兵。
而甄阜身为一郡长官,主管的是政务,自然也是如此。
前时舂陵起兵,朝廷发下诏令,叫纳言将军带兵克敌。不想秦丰狡诈,严尤被钳制在南郡,荆州牧也正带领兵马追击下江等众。
而数日前新野尉又死在贼兵手中,得知舂陵反贼人数众多,八百里加急已送去长安。
如今棘阳被破,朝廷发下诏令还未到来,两位主官心中也有些犯难。
“秋场督试就在明日,等督试过后,先行招募兵勇,待朝廷发下诏令,即可起兵剿除舂陵叛贼。”
说罢,甄阜不禁叹了一口气。
“哎!南阳郡兵被严尤带去大半,宛城兵马只剩不到万人!贼军如今虎视棘阳,去却是难做!”
“朋季放心,我已发下令函,叫博望、西鄂等县,派全县兵壮赶来宛城参加督试,待明日后再于各家豪右招募乡勇,征得万数不在话下。届时兵强马壮,便可带领大军,剿除祸患!”
梁秋赐掌管一郡兵马,对于能召集多少兵丁,心中有数。
“也只能如此!那李通不知好歹,竟敢起兵莫逆。今日才知他那族弟李轶、李松早已带人入了舂陵叛军。如不是李贼谋划教我等发觉,险些教竖子得逞!”
他们这些官员,和城中世家豪右都有来往,也不知其他大族是否包藏祸心。
只见甄阜又接着说道:“时不我与,今日便发下府令,叫城中各家豪右,遣门人食客编入军中,如有不从者,与李氏一族同罪论处!”
梁秋赐见说,点点头,与甄阜商议片刻后,告辞而去。
数日前李氏被灭族,宛城各家豪右噤若寒蝉,不想往日里宽厚待人的宛城大夫,竟如此心狠手辣。
今日府衙发下诏令,要各家将宾客编入郡兵,倒也无人敢反对。
有些积极的,亲自带领食客投军。有些则是将门客遣散,虚与委蛇,躲在深宅大院再不迎客。
如今宛城戒严,进出不得自由,那些被遣散的门客,多数也无路可去,便也投往军中效力。
宛城郡兵队伍正在壮大起来。
棘阳城中。
王常已经带领后部人马赶来汇合,而大部队经过这次奔袭,需要休整。
两日后,诸位渠帅聚在棘阳府衙商议接下来的行军部署。
“宛城乃一郡治所,城守坚固,先叫军中匠人多打造些攻城器械,投石机也要尽快修造。。。。。。。”
刘演话还未说完,外边有军士来报。
“新野邓晨,求见刘伯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