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为何操此贱业,欲效高祖之兄刘喜乎?”
看着好大哥没羞没臊的嘴脸,罗阳心中无奈!
天天就知道收罗结交门客,那一百万钱快被糟蹋光了。再不整理产业,吃啥,喝啥!
罗阳也不管他,忙碌一个多月,沟渠已成规模,禾苗长势喜人!
“你等可曾听闻,荆州牧守征发两万兵壮攻打绿林贼众,在江夏郡云杜一带好一场厮杀,叫那王匡率众打破军阵,杀死数千军兵,缴获许多辎重。”
罗阳这日从田间归来,听到食客们在议论绿林贼盗。
他心中一动,难道蛰伏多时的绿林军开始发难了?
走到屋内,刘演与刘嘉、宗佻几人也在议论此事。
“王匡率众大破牧军,缴获辎重无数。又趁势杀向竟陵,打破城池,将城中大族财物搜刮一空。”刘嘉正在讲述自己听到的消息。
只见刘演说道:“这王匡倒有几分见识,知晓拒城自守难以成功,竟率众弃城而走,回马转击云杜,又东袭安陆,叫那州牧庸才疲于奔命,不能克制!”
“我听闻绿林贼众,劫掠妇女,所过之处哀鸿遍野,如今携众又躲进绿林山中,人口已达五万之众!”一旁的宗佻开口道。
“皆是亡命之辈,受苦者唯百姓耳!绿林距舂陵不远,我等须早做准备。若是贼众来犯,定要坚守城聚,不教族小受难!”而刘嘉则是忧心忡忡道。
“绿林贼数十日间转战百里之地,乌合之众早已人困马乏,而新得妇女财货无数,必定坚守自乐。依我看,短日内贼人怕要偃旗息鼓,躲在绿林山中休养生息!”
刘演思考片刻,又道:“然而亡命之徒不可不防,晚时我去族叔家中商议此事,招募兵勇,购置兵器,以防贼人来犯!”
罗阳听闻众人之言,觉得天下要乱了,也不知山东一带的赤眉军闹成了什么样子。不过没有消息传来,可能还在小打小闹。
他此刻又想韩千千了,曾托人将几封书信捎去长安给邓禹,不知为何都石沉大海。
她现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经嫁人!
而绿林军正如刘演分析的那样,躲入绿林山后就又消停起来。可能是仇恨值都放在了南边,只在江夏郡搞些一些小打小闹。
匆匆间便来到麦收时节,因为多旱少雨,南阳郡许多地方收成惨淡。
而刘演却高兴的合不拢嘴,只有他家的田地喜获丰收,而且比往年多收了一倍有余,粮仓中堆满了粮食。
“贤弟啊!若不是你先见之明,今年怕也难熬!”
刘演拉着自家三弟的手,不住感叹。
如今家境颇丰,有长安赚来的百万钱财支撑,一时间粮食也吃不完,等秋收时再收一季水稻,便更有盈余。
“兄长,仓中粮食颇有盈余,等到秋后再收一季,怕是装不下了!”
罗阳在家中坐不住,趁着粮食欠收,粮价飞涨,想要做一次黑心商人。
便接着道:“不如将多余之粮运去宛城,货卖与百姓,也可赚些钱利!”
刘演闻言,眼中泛出精光。有钱不挣那是傻蛋,而且手握巨款的感觉真他妈的好!
“此事可行,只是我等在宛城并无关系,如何售卖不叫府吏知晓!”
罗阳淡淡一笑道:“二姊曾说要来舂陵省亲,这数月已过却未有音讯。小弟心中想念,趁此机会便去新野拜望一番吧!”
刘演闻言,眼中又是一亮。
笑道:“好,明日。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往!”
自家没有门路,姊夫家可是粮食大户,自然有货卖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