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东抱住张春天的手臂,小声说:“春天姐,我刚才想从窗户下去,到镇上搭车,被他们发现,就打了我。”
张春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也太不小心了,你为什么要大白天的逃跑,这么多人呢,发现你不是大概率的事?你挑个安静的晚上走,在镇上过一夜,第二天天亮,再起来再撘车不就好了吗?”
江小东一愣,张了张嘴:“。。。。。。好像是哦。”
张春天:“。。。。。。”
她的朋友们除了容清时,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容清时揍完人,任由他们在地上撒泼打滚,让保镖看着,十分有高手风范地不带走一片云彩,走到两个女生面前。
江小东整个人直接躲在了张春天身后,小声问:“清时哥,你什么时候会打架了?”
她怎么没见过?
“我一直都会,只是没机会施展,”容清时从地上捡起滚到角落里不起眼的小药瓶,放进张春天手里的包里,他言简意赅道,“他们敢欺负你,哥帮你揍他们。”
容清时忽然问:“小东,你想不想去燕城上学?”
江小东一愣:“啊?”
“水来了水来了。”王富贵端着一盆冷水和毛巾,脚步稳重,一滴没撒,一看就是经常在家里干活的,“春天姐你给快她敷上,免得留印子,女孩子脸上留印子就不好看了。”
容清时:“。。。。。。”
他转头看了看憨批兄弟,突然觉得就凭王富贵那张嘴,可能一辈子都追不到喜欢的女孩了。
果然,江小东一听,泫然欲泣,张春天恶狠狠地瞪了王富贵一眼:“王富贵,你说话能不能过一下脑子?哪有在女孩子面前说人家不好看的?”
“好了好了,小东的伤比较重要,喏,毛巾拿去,春天你先给她敷上,”容清时用毛巾浸好了冷水拧干,当和事佬,“富贵,你去找找医药箱吧,应该有药,没有的话去附近买。”
再次沦为跑腿小弟的王富贵嘴一闭,任劳任怨地走了。
“春天姐,富贵性格是直了一点,他一直都是那样,不用跟他计较。”容清时等他走了,才笑眯眯地开口,状似不经意地提到,“也不会说话,可是会疼人啊,没那些男人的臭德行,做起事来不会推三阻四,随便使唤他,毫不含糊。”
“啊?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张春天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对了,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让小东去燕城读书的事情吗?怎么个章程?”
容清时:“。。。。。。”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江小东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清时哥,你要让我跟着你一起去燕城读书?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好。”
她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手指绞紧了自己的衣服。
她是想去燕城读书没错,简直做梦都想,但是心里别扭的很。
好像有什么东西玷污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像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似的,横在众人中间。
“小东觉得欠了我的?”容清时轻声说,“没关系,容家有专门的助学基金,你的费用算是基金会贷款借给你的。”
容家确实有助学基金,不过助学基金又不是慈善基金,都是贷款给条件困难的名校大学生,再不济也是得有某方面发明创造或者得过国际奖项的高中生。
就像银行一样,偿还债务的能力越强,能获得的款项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