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田鼠的营养价值非常高,有些地方甚至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吃一只田鼠,比得上三只鸡。
特别是两广和福建地区,不管是夏天冬天,一年四季,人们都有各种各样吃田鼠的方法,比如夏天蒸鼠肉,或将田鼠肉和其它菜炒在一起,还有一种吃法是直接烧烤。
在这里,得澄清一下,北方一些阿表误以为田鼠就是老鼠,这其实是不对的。
田鼠和老鼠,是两种不同的科属分类,田鼠属于仓鼠科,而老鼠属于啮齿目鼠科。
两广和福建人吃的田鼠,一般生活在田间地头,专门祸害庄稼的那种,而其他省份的阿表说的老鼠很多是生活在家里,或者在下水道、垃圾堆这些地方,这种老鼠别说吃了,看着就犯恶心,没几个人吃得下的。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有人吃,自然就有市场。
前世到了九十年代中期,双旺就有不少人开始收购田鼠,而且价格还不低,导致当时鼠笼都卖爆了,各村的小青年都会买上几个鼠笼回去放,抓到田鼠那就是一笔零花钱。
当时邓允华和邓允恒这两个年纪小一点的儿子,也曾参与其中,自己抓田鼠卖,赚点零花钱。
那段时间,村里的田野上到处都是鼠笼,都是傍晚放早上去收,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有收获,鼠笼就没有走空的。
直到后面放鼠笼的人越来越多,田鼠越抓越少,大家的收获才渐渐变少了,鼠笼走空那是常有的事。
如今,还没人收购田鼠,就这样用毒饵把它们毒死,实在是有点浪费了。
下午,邓世荣坐在门口烧烟的时候,邓允贵走了过来。
互相打过招呼后,邓允贵便说道:“九叔,现在缸瓦厂的生意,已经赚不到什么钱了,我懒得每个月再往外跑,打算停掉缸瓦厂的生意,你觉得怎么样?”
邓世荣用打火机点燃烟丝,咕咚咕咚的抽了几口烟,才说道:“想停就停吧,折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过这缸瓦厂毕竟陪伴了我那么多年,我准备另外承包出来放在那里,什么时候手痒了就去体验一下当年做缸瓦的感觉。
”
邓允贵失笑道:“也就九叔你有这份闲心。
”
邓世荣道:“毕竟跟缸瓦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老了总得留个念想,以后就算缸瓦真的没落没人用了,也有个地方可以向孙辈们展示一下老祖宗们传下来的手艺。
”
邓允贵只是缸瓦厂的老板,不是大缸师傅,自然没有九叔这样的情怀,他肯定了九叔的想法,然后说道:“九叔,那等做完这最后一窑货,我就向工人们宣布缸瓦厂解散了。
”
邓世荣把烟丝塞进烟筒嘴,说道:“那就宣布吧,反正缸瓦厂的工人几乎都是族里的人,大家现在也不缺这个钱了。
”
邓允贵点了点头,就不再提这个事,目前缸瓦厂那点收入,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早就已经不值一提了。
……
一个星期后。
缸瓦厂。
邓昌标(邓世荣徒弟)把手里这批大缸做完后,就拿起旁边的水烟筒,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与烟丝,准备烧几筒烟再回家。
自从师傅和允贵叔把这缸瓦厂承包出来,他担任其中的一个大缸师傅后,他家里的生活水平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跃成为村里经济条件排在前列的人。
后来师傅牵头成立客运公司,出于对师傅的信任,他把全部身家都砸了进去,占了不少股份,后来客运公司分红,自然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还有就是食品公司成立,他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砸锅卖铁的投了不少钱进去,最终收获了甜美的果实。
客运公司与食品公司,给邓昌标带来了巨大的收益,一般人要是有这么大的收入,肯定不会再当这个大缸师傅了,毕竟大缸师傅赚钱是真赚钱,但辛苦也是真辛苦。
然而,邓昌标仍然扎扎实实的在缸瓦厂做他的大缸。
唯一的变化,就是大缸做得比以前少了大概三分一左右,没有以前那么搏命了。
就在邓昌标准备烧烟的时候,邓允贵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