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方兰洲为贫困残障儿童,提供保障的慈善基金。
那是母亲剩下的唯一的东西。
她从小没有得到过礼至宸的父爱,更别说照顾她以后的生活。
便宜弟弟上大学以后,经常带着狐朋狗友来家里厮混。
礼汀在海难以后,礼家搬了出来。
她租了一间离学校近的旧居民楼。
她抱着母亲留下的,最后一株名贵兰草,住了进去。
几天前,她回礼家,拿之前的琴谱。
想在学校的琴房里,试一首新曲。
放进vlog配乐里。
礼桃看见她纤瘦的身影从书房出来。
从楼顶下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绝版五线谱,从二楼窗台上扔了下来。
纸片如雪般翻飞,变得污秽。
“没事跑回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家里佣人都听见,礼桃对她冷嘲热讽。
说礼汀和方兰洲一样,就知道抢别人的东西。
礼桃还在为出生到九岁,都不见光的身份耿耿于怀。
礼汀觉得好笑,低头捡起琴谱。
究竟是谁抢走的谁的父亲?
礼汀自觉不愿意为了薄情寡意的礼至宸吵架。
她不稀罕恶心虚伪的父爱。
如果礼桃想要,送她便是。
终有一天,会让礼至宸在她面前,对母亲忏悔。
虽然礼汀现在羽翼未丰,单薄无依凭。
但迟早都会有那么一天的。
礼至宸找房屋经理,把之前的房子挂了售卖。
著名女星死在这里,很多人观赏,却并没有卖出去。
现在只剩下,接受过方兰洲慈善基金,助学独子柯嘉锐的柯叔两口子。
依然在这里,守着旧居,打理着一切。
礼至宸举家搬迁,去了世域港湾的另一栋豪宅别墅里。
对礼汀来说,不可能是她的家。
-
两周后,也是下雨天。
天上的伤心河脉汇聚在一起,遮天蔽日地流淌。
礼汀不愿早回霉湿阴冷的小屋。
她无家可归,惆怅地看着雨幕。
教室里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