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垂眸沉思,沈羽虽然是个王爷,但是厨艺是一顶一的好。幼时经常给她开小灶。害得她吃得圆圆滚滚的。
因着她学习的功夫以速度灵巧见长,为了不耽误习武,还要被池谨盯着,节食保持身材。
池鱼想了一会儿,将自己想吃的菜品一一报了出来,“我想吃,糖醋小肉,千叶豆腐,松鼠鳜鱼,琉璃丸子,还有银耳莲子羹。”
沈羽笑着应下:“好。”
沈羽将池鱼带到覃开为他准备的院子,院子里有一个石桌。池鱼坐在桌旁,沈羽叫人为池鱼换了一壶热茶。
梁川府的冬天湿冷,屋外要比屋里暖和很多。
沈羽派玉竹去取食材,连翘也十分识趣地去为池鱼收拾行李。
院子里有一间很久不用的小厨房,沈羽来了以后,便派人拾掇出来了。
覃开本想借着用饭的时机与沈羽拉近关系,却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喜欢亲自下厨。
沈羽走进厨房,为池鱼端来了一盘栗子糕。栗子糕是沈羽今日辰时做的,一直放在厨房温着。此时还是温热的。
自从沈羽到达常远县,为了保证池鱼下山第一时间吃到心爱的栗子糕,每日都会做上一些栗子糕。放在灶上温着。
结果前几日池鱼一直没有下山,每日剩下的栗子糕都进了玉竹的肚子。
沈羽不忘叮嘱池鱼:“用饭还要等很久,你先垫垫肚子,栗子糕容易饱腹,又不易克化,你不要吃太多。”
池鱼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拈起一块栗子糕,送入口中,栗子独有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绵软的口感像是白云抚摸着脸颊,香甜的味道席卷着味蕾,池鱼满足地眯着眼。
玉竹很快带着食材回来了。沈羽抬手轻轻点了点池鱼的额头,叮嘱道:“不要吃太多。”
池鱼嘟囔道:“知道啦。”
沈羽宠溺地笑了笑,带着玉竹进了厨房。
沈羽转身的一瞬间,池鱼的泪水忍不住掉落下来。
她好想念这个味道。是家的味道。
她已经五年没有回去了。吃着她最爱的栗子糕,就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娘亲和爹爹,还有她一直口是心非说讨厌的哥哥,都在身旁。
娘亲姜娇玉开了一家镖局,客人络绎不绝,她不想日日忙得脚不点地,便把生意交给了李管事。日日与其他官家夫人一起打马吊。赢了钱,还会给她带一些街边的小吃食。
有一次池鱼吃坏了肚子,母女两人一起被池谨批评教育了好久。
后来,姜娇玉就不怎么带街边小食给她了。
哥哥池谨与父亲池简简直是两个极端。用姜娇玉的话说,一个少年老成,一个天天嘻嘻哈哈不着调。一家四口三个人不着调。害得池谨小小年纪便担起了重任。
池鱼很是感叹,娘亲对自己认知的清晰。
那时,她总是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哥哥也总是板着脸教训她。爹爹便在一旁笑嘻嘻地解围。尽管每次收效甚微,而且对于池鱼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每次被池谨教训过后,她都会偷偷去找沈羽,佯装自己很是委屈。沈羽便会笑着摸摸她的头,端出一盘栗子糕,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那时她真的好开心。
池鱼趁着无人发现,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又笑着咬了一口栗子糕。
连翘收拾完屋子,稍稍走到池鱼身边,拍了拍池鱼的肩膀,池鱼回头,便看见笑容满面的连翘,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小秘密。
连翘坐到池鱼身边,迫不及待道:“郡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日你说要搅乱这个局,送信给老爷还有陛下,都是幌子。”
“您其实,就是想见王爷。让他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