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瑜见状,便说:“王爷既有要事找你,那你快回去吧,我们改日再约。”
宴瑾笑道:“就传几句话的事,我先跟他出去听一听,劳烦你多坐一会儿。”说完,他又笑着对屠岸怀璧颔首致意,“屠岸公子,还请慢用。”
宴瑾一出包间,屠岸怀璧就面色凝重地对徐晚瑜说道:“聘则为妻奔为妾,你就算再喜欢他,也不要犯糊涂。”
“我明白的。我觉得吧,主要还是你对他的恶意太大了……”
徐晚瑜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话,就被屠岸怀璧急吼吼打断:
“你是疯了吗?他这种行为叫什么?妥妥的绿茶好不好!这你都看不出来?”
“你别胡说。”徐晚瑜饶有耐心地跟他讲道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你不能对他抱有偏见。你不喜欢他,他感觉出来了,但他却没有说你不好,反而为自己做得不够好而难过。这叫什么?这才叫君子好不好。”
屠岸怀璧:……神特么偏见,神特么君子。
徐晚瑜弯眸,说:“看吧,你也没话说了吧?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
屠岸怀璧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指着自己鼻尖,眼眶微微睁大,不敢置信地连问:“嫉妒?我嫉妒?我嫉妒他??”
徐晚瑜假装没有看出他又处在崩溃暴走的边缘,眨了眨清澈分明的大眼睛,点点头:“是啊。”
屠岸怀璧一口心血梗在心头,差点要呕出来,气绝身亡。
徐晚瑜忍俊不禁,笑道:“好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不过你对贺景行真的好有成见啊,你自个儿不觉得么?”
“贺景行此人绝非善类,也就你个恋爱脑看不出里边的古怪来。”屠岸怀璧抿了口清茶,有理有据地说:“你不是最不喜那等阴暗权谋之事么?作为恭慎王府的幕僚,作为太子宠信的下属,贺景行沾染得还能少了?现在你还觉得他出淤泥而不染,清清白白一朵大莲花吗?”
事到如今,徐晚瑜也就不瞒他了:“我差点就死了,是他救了我。”
她将那日的遭遇说给屠岸怀璧听,包括她是如何自己主动追出城去的,以及黑衣人是如何从天而降,而贺景行又是如何受的伤。
屠岸怀璧满目震惊,“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今天才和我说?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求我大哥帮忙查一查。”
“哎哎,你等一下。”徐晚瑜拉住正要起身的屠岸怀璧。
屠岸怀璧回过头看向徐晚瑜。
“你说,要杀我的会不会是……”
后面两个字徐晚瑜没有说出声,而是比了个口型——郡主。
屠岸怀璧瞳孔紧缩,立马坐回来,身子往前倾:“不会吧?这这这……”
“我就随便猜一猜,没什么根据的,你就当我信口胡诌。”
“不不不……我觉得你猜的很有道理!”屠岸怀璧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为多年至交好友,徐观观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她在气人这方面天赋异禀,但在审时度势这方面的造诣也不浅——
这就是为什么她带着他在上京做纨绔,但却至今没被人打死的最主要原因。因为他们从不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也不屑于和那些人厮混到一块儿去啊!
所以,徐晚瑜自个儿肯定不会惹上这等要人命的麻烦,唯一的可能性不就只有……
徐晚瑜从屠岸怀璧几经变换的脸色上,读出了他的心路历程。
她摇摇头,问他:“你是不是觉得除了……不会再有别人?”
屠岸怀璧整个人更不好了,始料不及:“你还真得罪过其他人?那种要取你狗命的狠人?”
“你才狗命!”徐晚瑜杀气重重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右手手指占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三个字。
侯夫人。
屠岸怀璧不解其意:“她为何要杀你?小的时候不对你动手,没道理啊!”
徐晚瑜不欲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细聊,继续说:“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人,可能性更大一些。”
徐晚瑜又沾了点水,用手指写下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