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和千金皆是有点害怕云邰,他们已经有了简单的思想,懂得这人掌管着他们的三餐,此刻也不敢多闹,乖乖地趴在了云邰的胸口。
于是,背着包袱走出屋的福小饼,抬眼就见到自家高岭之花的主子怀里抱着一盆土,胸口还鼓鼓一团,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上门媳妇儿的模样。
“主子,您……”福小饼指了指他的胸口,随即憋着笑意挪开了眼神。
云邰瞪他一眼,并不打算把三两和千金还给福小饼,反而作势要出门。
“主子,您还是把他们给我抱着吧。”福小饼忙不迭追上去,虽然云邰不说,但他却知道这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啦!
“不用。”云邰摇摇头,径直走了几步,又抱怨道,“福小胖,慈母多败儿,你以后不能老惯着他们,还打什么小毛衣,怎么我都没有。”
福小饼半知半解地点着头,过了会儿又问道:“主子,慈母多败儿说的是我吗?我是慈母?”
“不然呢。”云邰瞪他一眼,心想自己在家里必须要威严一点才行,不然早晚有一天三两和千金都要爬到他们头上来。
“哦。”福小饼挠挠头,横竖没理解云邰话里的意思,但想到渡口离得挺远,又巴巴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云邰早就买好了船票,领着福小饼到渡口就直接上了船。
船家是个年轻小伙子,见来人和自己同龄,话匣子也彻底打开,“你们是大洛山里的人吗?怎么感觉之前都没有见过啊。”
“我是大白村的福小饼。”福小饼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介绍,“他是我的……唔……”
“对象。”云邰替他补充完整。
“啊,对象。”福小饼扭捏地重复一遍,精致的小猪耳朵也晃晃悠悠地长了出来。
“你就是福小饼?”船夫一惊,握着船桨的手都有些颤抖,“我听说过你!”
“我这么出名呀?”福小饼不明所以地仰着脑袋,心想该不会整个大洛山就剩下他一个未婚男青年了吧,所以就连船家都知晓他的名字。
“你现在可是大洛山的英雄!”船夫兴奋地点着头,“前段时间官府突击剿匪,整个大洛山的山贼和土匪都给捉了回去,我们的生意都好了几倍。”
“真的吗?”福小饼被他激动的语气传染,弯弯地笑眯了眼。
“后来我们就想去答谢官府,听说是一个叫福小饼的人上书告了状,皇城才知道大洛山的匪情,我也是因此记得了你的名字。”船夫感慨了一声,没想到传闻中的福小饼竟然如此年轻。
“我……我也是举手之劳。”福小饼难为情地低下头,悄悄打量了一眼身边的云邰,只见他嘴边噙着笑意,不自觉也跟着他勾起了嘴角。
回家的水路本就不算漫长,加上船夫格外热情的攀谈,转眼便看到了大洛山熟悉的轮廓。
“主子,我的家就在山的那头。”福小饼凑到云邰身边,抬手指着被雾气半遮掩的山落,眼睛里满是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