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下,那股奇异的香味,更加明显。
洛宁眸光一暗,抽出随身匕首,将月事带划开,见里面包裹着层层草纸,而草纸最上边还有一个小布包。
即便他不是女子,却也知道这种东西中,出现这东西,绝非正常。
他将小布包取出,那香味更加浓烈。
洛宁一把扯开布包,看到里面全都是细碎的暗红色粉末。
洛宁连忙拿给正在写药方的徐老。
徐老方一见此物,脸色便沉了下来,倒出少许,仔细观看后,这才说道“正是蛊茗草的花叶。月事期间夫人的体质本就偏弱,连续几日,以这种剂量贴肤使用,怪不得药效会如此猛烈!”
洛宁扫向房内侍女,梅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条月事带。
豆大泪珠,从梅染的脸上滑落。
竟是她害了夫人!
梅染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镇定,思索着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府中女眷的月事带,都是由府中的婆子们统一缝制的。
可头一天,叶潇潇同梅染抱怨过,这粗布的月事带太硬了,十分不舒服。
梅染这才四处为叶潇潇寻找舒适一些的月事带。
府中秀娘得知,用绢布和草纸为叶潇潇做了这种新的月事带。
叶潇潇很是满意,便让梅染每日都去取来几条新的带子,可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月事带害了叶潇潇!
梅染回过神来,转头冲出房间。
花青看向洛宁,洛宁使了个眼神,让花青跟上。
洛宁这才回到叶潇潇身边,轻抚着她如玉般的脸颊。
“徐伯,她什么时候能醒?”
“现下断了毒源,稍后按照老夫的方子服了药,毒性会渐渐中和。可具体何时会醒,还是要看夫人自己的意愿了。”
徐老将要放递给柳绿,柳绿飞也似的跑出去熬药。
他们家小姐命怎么这么苦啊!
柳绿的药煎好,花青和梅染,也将那秀娘带了回来。
秀娘茫然的跪在地上,她正同其他秀娘,在绣坊中做着绣活,就见梅染和花青冲了进来。
还没等众人询问,就见梅染跑到她身边,一脸肯定的指向她。
随后花青就将她提了出来,一路上无论秀娘怎么询问,花青就是只字不说。
秀娘此刻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城,城主,奴婢……您叫奴婢有什……”
洛宁瞪了秀娘一眼,秀娘吓得连忙收了声音,不敢再说话。
洛宁动作轻柔的扶起叶潇潇,接过柳绿递上来的药碗,小心翼翼的吹凉后送到叶潇潇的嘴里。
秀娘就这样跪在地上,感受着空气中超低的气压。
终于,一碗药都喂入叶潇潇口中,洛宁将叶潇潇放到床上,这才看向秀娘。
“这是你做的?”洛宁拿过那条绢布月事带。
秀娘看到月事带,目光有些游离。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若有半分作假,后果自负。”洛宁横眉冷对。
秀娘哆哆嗦嗦连连磕头,倘若方才还起一点歪心思,想推卸责任,现在看到洛宁的神色,借她个胆子也不敢。
“回禀城主,那月事带……确实不是奴婢做的。”秀娘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