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示意身后的几人动手,娆楚楚冷哼一声,打了个响指,那群人就悄无声息的瘫倒在地。
“真以为我好欺负?”少女莞尔轻笑,雾蒙蒙的杏眸更像是结了冰,折着破碎的冷光。
远处屋檐上。
黑衣人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大受震撼,他赶忙回去禀告。
话毕又恳切的劝道:“将军,那女子非等闲之辈,您还是断了念想吧!”
身着厚重冷甲的男人转过身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显压抑着怒气。
“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我那日亲眼所见,她性情温顺的如同一只兔子,怎么可能作出那样恶劣的行径。”
“将军——”
黑衣人身为他的侍卫,也有心劝说无力办成,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将军既然真心喜欢那齐王妃,不如改日以军功求取陛下赐婚吧。”
虽然这样的行为注定会被世人诟病。
不过他们将军的性子出了名的固执强硬,任何东西只要是他看上的,一定会夺到手。
如此才算满足。
这一点在战场上宛如无坚不摧的盾牌,护卫着他的性命,也为他带来了赫赫战功。
但若是对上感情,绝对省不了要闹出事端呀。
侍卫不再多劝,独自退出了阁楼。
三分钟不到。
娆楚楚回到了戚斐身边,笑容温婉大方:“走吧,去其他地方再逛逛。”
方才还在吃瓜的群众见此情形都很是震惊,不过念在这是长安城,什么奇人奇事没有,料准她貌美又身怀绝技,不多时就哑口无言的散去了议论。
等走远了些,戚斐才开始细细检查她身上的每一处,忧心忡忡的问她:“可有伤到哪里?”
娆楚楚自然摇了摇头,一会又抓着他的手指笑:“没有伤到哪里,我可不是柔弱任人欺的那种性子。”
“那就好。”他转忧为喜,牵着她继续去看花灯。
趁着娆楚楚专心欣赏花灯,戚斐转过身去,朝一侧作了个手势,暗卫收到他的信号,迅速去照做。
男人眼底的阴翳这才缓慢收敛了回去。
欺负了他的人就想平安离去?
这可不是他会甘愿做出来的事情。
“戚斐,你快看,花灯上面有人在跳舞!”
少女指着湖面上巨大的花灯,脸上难掩兴奋,戚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触及到妖娆舞动的歌姬,只一眼便把目光调回到了她身上。
“是好看。”他简短给出评价。
却没再看向他处。
娆楚楚盈盈一笑,“好看你怎么不都看会,让我一个人欣赏怎么行。”
“你喜欢我们以后每年都能来看,不差这一会,再说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别看那歌姬看起来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实际私底下练得十分刻苦。”
“那么刻苦,只是为了在节日上展现风采吗?”
见她真心求问,戚斐也作了解释:“她跳的舞其实是西域舞里最难学的一种,需要身体柔韧度极高,才能将扭脖挺腰的动作做得漂亮流畅,不是简简单单为了展现风采的。”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娆楚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好看的舞蹈,就应该被所有人看见才对呀。
异域歌姬舞了一阵,两侧小舟上忽而又出来了几个身姿妙曼的女子,配合着她的舞蹈,舞动起了宽大的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