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尊赢得也是有些勉强的,最后一道拐弯的时候两匹骏马还未拉出差距,反倒是弯道过了之后夜名宇的马有些后继乏力,迈出的步伐明显是失了节奏的。
在场的人除了夜名宇那唯一的随行人员之外,全都是夏尊的人手,见着自家的老板跑赢了比赛没有一个是不高兴的。
一时间欢呼声震的夜名宇很是脑袋疼。
他脱了马术帽,旋身、片腿下马。
那唯一的随行人员,赶忙跑上前来,想为夜名宇接过他手中的马术帽。
“不用,我自己来。”夜名宇挥了挥手,自己将帽子帅气的夹在了腋下。
那男人倒也识趣儿,随即又隐没进了为数众多的呐喊人群中,他本就长着一张大众脸,若是不自己跳脱出来,很是容易便又一次变得悄莫声息了。
“世伯,您可要请酒喝了!”夜名宇走到夏尊身旁,朗声笑说道。
“当然、当然!大家都有!”夏尊也确是高兴,这高兴倒不是因为他赢了比赛,以他对于赛马的认知,在最后那一段赛程里‘追风’为什么会突然的乱了四蹄子下的节奏夏尊很是心知肚明。
外人也许只是看个热闹,可在场的也有许多马场里驻场的专家,这夜名宇耍的这一招很是让夏尊窝心。
夏尊是真的有些稀罕夜名宇了,想输其实很简单,可是要输的漂亮、输的不拘泥却又是要另当别论的了!
如此轻的年纪步步却都拿捏得当,不会因为过于客气而显得拘谨又不没有少年得志的猖狂与傲慢。
但很显然,夜名宇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每一步都戳在了夏尊那求才若渴的心窝上。
夏尊也是难得的如此温和,一张保养得宜的面庞即使是朗声大笑起来也寻不到半丝的皱纹。
可只要一想到夜名宇的家庭,夏尊那张脸却又笑的有些奸滑了。
夜名宇越是优秀、越是会揣摩夏尊的心思,越是使得夏尊在欣喜背后又不由得叹惋,要知道那沉迷在美色诱惑之中的霍清涯才是他霍家的唯一独苗,面前这夜名宇再如何的优秀、如何的好都是仇人家的子孙,这叫夏尊如何能咽的的下这口闷气啊!
夏尊吩咐人将赛马好生牵回了马厩,又派人下去准备众人聚餐的事情。
在场的所有人倒是一下子都各回各位的忙了起来,夜名宇也得了空闲,有时间好好的看一看这占地数百亩的硕大马场。
“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M国人爱用的玩意儿!我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依旧是没习惯!”夏尊交代完了事情,重又回到了夜名宇的身侧。
他话里有着难掩的悲戚以及仇恨,夜名宇这个夜家的幸存者此时就好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夏尊不是没动过杀心的!
要知道,所有的恩怨仇恨,只要将夜名宇再做掉,便也算是解了梗在夏尊心头十几、二十年的心结了。
灭了夜氏满门,将他们屠杀殆尽,或许可以解了永生不得踏上故土的那份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