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永远与你哥哥为敌,还期待我活吗。”雨越下越大,他大手焐着她,他在想,倘若她期待自己活,这世上,她是寥寥无几给予他温情和留恋的女人。
骆瑾昱不缺温情。
他缺。
多么珍贵。
“期待。”她呆滞,哽咽着。
叶柏南弯下身,贴着她耳朵,“足够了。”
。。。。。。
天台一阵疾风,吹得衬衫飒飒鼓动,他掏手机。
下一秒,骆瑾昱的屏幕显示一串陌生号码。
“瑾昱,什么滋味。”
鸦雀无声。
“无论什么,我总是输的。家世,爱情,未来。”他闷笑,“即使我胜过你,外界也只奉承你,你是骆公子,而我姓叶,一个姓氏,我爬了三十三年,爬不上去。”
“柏南,骆、叶两家的恩怨,上一辈自己解决;这一辈,你我单独解决。”骆瑾昱一手拿手机,一手插兜,“你放了她们,绑我。”
“是骆淮康先扣押了我母亲,牵连了柏文。”
“你怀疑父亲,可父亲去云省是救你!”骆瑾昱嘶吼。
叶柏南根本不相信,为了富家女抛弃未婚妻的绝情男、在权贵圈熬了三十多年的骆淮康,对旧情人和私生子有什么良心?李韵宁唾骂的态度,何尝不是骆淮康的态度?大概率,希望他们母子消失,维护骆家与李家的体面。
他表情发了狠,“明天黄昏之前,我母亲必须平安出国。否则,你们给李韵宁收尸。”
拉上窗帘。
挂断了电话。
叶柏南双手撑墙,喘息着。
无所谓了,叶嘉良死了,叶氏集团破产了,他搅得叶家天塌地陷。。。积压了一生的仇恨,已经报复了。
只求母亲无忧,柏文清白。
他扯了领带,扔在地板上,闯进主卧。
阮颜来不及反应,结实温热的身躯倒下来。
叶柏南似乎醉了,像是烈日炙烤下的海浪,热情又不顾一切地吻她。
她推开,蜷缩抗拒着,“柏南。。。”
他屈膝,半跪床沿,注视她。
目光滚烫,野性。
一副完全陌生的、硬朗浑厚的模样。
无人森林、荒郊大漠、塞北冰雪。。。叶柏南训练了一年,钢铁,强悍,英武,侵略性如一匹雄狮,他弓背,沉浸在阮颜的发香里。
兰花香。
她感受到一股火焰,一寸寸焚烧她,婚纱剥落的一霎,叶柏南说,“颜颜,我们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