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二十分喂奶,我喂礼礼吧。”骆夫人讨好。
“李董事长厉害。”他扬眉,“快六十岁了,有奶了?”
“我哪有奶。。。”骆夫人晓得他生气,没胆子吵。
“谁有呢?”
“颜儿有啊!”
骆瑾昱不阴不阳笑,“既然您清楚是颜儿喂礼礼,疼孙儿,也该爱屋及乌,关怀儿媳。没有颜儿,有白胖孙儿吗。”
骆夫人理亏,“我亲手炖了鱼汤。”
“您亲手?”
“保姆炖的。。。我亲手舀进保温壶。”
他没反应。
“我重新炖,行吧。”骆夫人风风火火出去。
在电梯口,撞上骆淮康,她又懊恼,又委屈,“瑾昱不许我碰礼礼,想得我心肝儿疼。”
“孙儿可爱吗?”骆淮康没安慰她,埋怨她,“你棒打鸳鸯,胡搅蛮缠,骆正修险些没机会生。瑾昱不怪你,怪谁?”
骆夫人更委屈了。
阮颜起床喂了奶,迷迷瞪瞪又睡,恍惚是骆瑾昱伏在她耳朵,“母亲回老宅给你炖汤了。”
她嘟囔,“姑婆告诉我,妈妈新婚下过厨,爸爸不吃,喂流浪狗,狗也不吃,不仅不吃,还追着她叫,以为她下毒。”
骆瑾昱琢磨一番,“给承瀚喝。”
阮颜没忍住笑,“承瀚哥哥认识你,够倒霉。”
“上学的时候,我帮他不少忙。”骆瑾昱仔细掖了掖被角,“他第一封情书,我送的。”
她睁眼,“然后呢。”
“女同学收下了,放学在操场等我,约我看星星。”
阮颜不困了,“答应了吗。”
“我答应了,但去花园的是承瀚。”他又补充,“初一一整年,我帮他送了二十二封情书,成功了二十一个,他初二我回北方了,一个没成功了。”
“你魅力真大啊。”她阴阳怪气。
“可惜了。”骆瑾昱一本正经,“英年早婚早育,大好未来葬送你手上了。”
。。。。。。
腊月二十五,礼礼满月。
在月子中心对面的餐厅摆了两桌家宴,沈家夫妇在国外,派秘书送了满月礼,是一匹纯黄金的‘千里骏马’,一米高,雕琢得栩栩如生,方大斌的父母亲自到场了。
北方1月份最冷,礼礼太小,没下楼,吃完了酒席,方家夫妇跟着回去,在小厅逗孩子。
“什么档次的礼品啊。。。”骆夫人扒拉着礼袋礼盒,“方家破产了?”
大金锁,小翡翠枕头,算不上大礼,也算贵重。这圈子重视百日宴和‘抓周’,基本不重视‘洗三’和满月宴,是小宴。
骆夫人之所以一副不入眼的样子,是和方太太不睦。
方太太不似沈太太那么贤惠宽和,耿耿于怀方先生暗恋骆夫人这茬,每次见面,对骆夫人不友善,骆夫人一贯不是省油的灯,一来二去,水火不容了。
骆夫人拿了金锁哄礼礼,顺势要抱,骆瑾昱预判了她动作,直接拦在中间。骆夫人往左,他拦左;往右,他拦右,急得骆夫人挂不住脸儿。
“韵宁,你抱呀!”方太太瞧出不对劲,拱火,“你抢我孙女,自己的孙儿倒矜持了?”